邱文礼居然还能给自己找补：“你已经不是他公司
啊，
又没有说错。”
“其实现在还是。”只是不续约而已，合约还有些日子才到期。
“开机时候就不是。”邱文礼理直气壮。
“很杂，都十几年没管过，”谢成文说，“可能明天就要倒闭。”
林舟渡就不再问，他又觉得温度不够，需要再睡过去
点，需要手和脚都缠在谢成文身上。林舟渡又开始陷入奇怪幻想中，如果谢成文家真破产，自己也变成个三流演员，他们就可以住在群租房隔间里，只有张狭窄床和昏黄灯光，挤得不能再挤，他们直拥抱，脸贴着脸，近得听见心跳声音，只是为不掉下床去。
如果谢成文看见是这样林舟渡，他会喜欢吗？那个在城乡结合部烂房子里吃着泡面年轻人，次次试镜只是为个浮夸造作小广告，遇到毛手毛脚“上位者”，不止在心里骂骂，是真会拳挥过去。如果他们是在那时候相遇，是会多出十几年快乐，还是根本就毫无开始可能？这段时间里，林舟渡总会想很多，谢成文和他在彼此生命里，也许都是那个迟来人。
这
深沉而温暖时刻，邱文礼真不该打电话来破坏。
更何况邱文礼开口就是：“你考虑好没有？”
他第二天就要飞回去。
机票已经买好，晓雯说完又提醒林舟渡，说最近很多黄牛都在卖他航班，明天估计又会有粉丝，记得走VVIP通道。
林舟渡这才知道，原来在VIP之上，还会有VVIP通道。
“那有VVVIP通道吗？”林舟渡问，“还有VVVVIP通道吗？”
晓雯不想回答他无聊问题，又把来接机车牌号发给他，林舟渡还在思考，那又有VVVVVIP通道吗？
“考虑什？”林舟渡反问，“邱导，好像已经跟你说清楚。”
邱文礼可能也觉得自己想法实在是太不合理，和前合作伙伴闹翻别人可以理解，但是和谢成文分手才能演他电影，这话邱文礼自己都说不出口。听起来和“给你五百万离开儿子”有什区别？
当然有区别，他才不想做谢成文便宜爹！
邱文礼能来联系林舟渡，当然是已经有经过权衡后决定，多嘴问句果然毫无用处。邱文礼不想再拖：“行，定你，满意吧？”
这当然只是他自己初步意见，真正定下来，大概还要征得很多人同意。只是邱文礼作为导演权威向很高，他既然对林舟渡满意，那后续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可现在林舟渡已经不会因为有角色就感激涕零，他很记仇，还惦记着邱文礼跟他说谢成文坏话：“您不是说不用他公司演员吗？”
“走什通道，”谢成文在旁边听见动静，“包机好。”
“还不想被骂。”林舟渡说着，突然想起件事，“你上次来剧组，是包机？”
“没有合适航班。”谢成文承认。
林舟渡此时十分地嫉妒，他要是包机去工作被发现，大概要被网民骂个三天三夜，但谢成文就没人管，看来谢成文是真需要些网络,bao力。
“喂，谢总，”林舟渡开玩笑地喊，“你家到底干什，挖钻石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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