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个样子都是需要休息吧。
鹿正青离开后,鹿予安仔细想想。
上辈子鹿正青不久后也和他提过转班事情。
名义也是他跟不上,他那个时候怎可能愿意。则是他已经高二,好不容易适应老师讲课方式,他总觉自己再努力些,总有天可以离鹿家父子更近些。所以最后闹得挺不愉快。
后来鹿与宁被美术界泰山北斗级人物收作关门弟子,学业兼顾不上,鹿正青给鹿与宁请家庭教师在家学习,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鹿正青突然意识到,直萦绕在心中奇怪感觉是什。以往他和少年说话时候,少年不管正在做多重要事情,都会立刻站起抬着头认真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眼睛睁大大,满眼都是自己影子,容不下其他东西。
似乎努力想要把自己说每句话听都牢牢记住。
可是今天——
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
鹿正青表情僵在脸上,后半句话突然说不出来,抿紧嘴唇,不自觉握紧手,默然转身大步往楼下走,仿佛后面有什洪水猛兽般。
中卷、下卷遗失在外不知所踪,前段时间下卷却惊现欧洲邦瀚斯拍卖行春拍中。天各方几十年国宝终于有机会再次重聚,国家极其重视,委托杨大师出面多方斡旋,不惜代价让国宝归国。
就连望北也是在这件事中帮杨大师牵线,才将多年断关系重新连上。
好在《雪行寒山图》最后成功被亚洲最大艺术品投资集团港城莫氏长孙莫因雪拍下,以捐赠方式,回流给南市博物馆。事情虽然尘埃落定,但捐赠事宜确实也需要个有足够身份人主持来彰显国家重视,莫氏长孙莫因雪也是杨大师师父颜老外孙,杨大师出面在合适不过。
怪不得杨大师要提前来南市。
鹿正青顿时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刚刚对予安关心,几乎立刻就想到还在医院小儿子,皱眉追问:“宁宁呢?”
“鹿先生?”管家疑惑着鹿正青失态,不由扭头看向鹿予安。
在他印象中,予安少爷似乎总是带有攻击性,会让人担心他身边人会不会被他尖刺划伤,鲜少会像今天这样流露出弱势。少年恹恹趴在椅子上,下巴抵在椅背上,明明是该懒散姿势,少年衬衣下脊背线条却拉得很直,像是明明已经很疲惫却不肯放松领地意识,有着极强警戒心野生动物,强撑着精神警惕着敌人。
管家难得心里迟疑,对这个不爱说话孩子,有点怜悯心。仔细看来,少年脸颊似乎也红不正常,似乎像是在生病样子?
可向鹿先生对待儿子样子——应该不是吧?
要是生病,鹿先生怎会不知道呢?但管家转身离开时,还是用最轻声音给鹿予安关门。
“小少爷知道这个消息立刻从医院回家。”管家心疼叹息声。
果然!鹿正青匆匆转身边和管家交代:“宁宁他怎能从医院出来?太不爱惜自己身体。”
他走到门口,才记起刚刚和予安还没有说完话,转身看向房间里鹿予安难得有些愧疚:“予安——爸爸先——”
鹿正青话说到半,突然就止住。
坐在椅子上少年低垂着头,明显在走神,并不关心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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