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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毕竟只是孩子之间小事。
晚宴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菜色按照客人口味,都偏清淡。鹿予安没什胃口,结束后溜去厨房用小瓷盘短块蛋糕出来。
从厨房回到路上,鹿予
鹿正青也如此想到,可能是予安是最近刚刚学,所以才没有和他们说。
鹿予安其实并不是个话很多人,特别是这年,他越见沉默。
鹿望北以为鹿予安并不会多少什。
然而鹿予安却站直,走到他们面前说:“不。不是最近,学很久。”
他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声音中隐隐带着责备。
如果说予安刚刚回来,鹿家不知道还情有可原,可是予安都已经回来这久。
为什他家人却好像对他无所知呢。
孩子不爱说是孩子事情,但是解自己孩子也是每个家长应该去做。
鹿正青看向鹿予安,心里涌起莫名滋味,在他眼里——顽劣不堪予安永远也无法和丹青,亦或者画室里宛然笑妻子联系在起。
鹿正青最先反应过来解释:“因雪,你误会,予安是不会画画。”
予安刚回来时候,他恰好给与宁找本地知名画家教导,予安知道后,和家里闹会,他便帮予安找与宁启蒙老师教导,谁知道予安受不画画枯燥,才几天,就没有去。
他没有办法,但是也无可奈何。
“是吗?但予安不会话,手上怎会有石青粉末?”莫因雪看向鹿予安手腕,“还是五青,世面上可不多见。”
所谓石青,是颜料种。
这件事他从未刻意隐瞒,只不过他在鹿家整整四年,没有人察觉,也没有在意罢。
只是此刻竟然被个只有数面之缘人发觉。
他念念不忘十多年亲人又算什呢?他年幼仅剩记忆里那些发誓会永远保护他人又去那里呢?
鹿予安看着鹿望北,目光却越过鹿鹿望北,看着发现他秘密莫因雪道:“学过几年,跟着位很出色长辈学,不算正经学过。”
可除可笑之外,他心里又有种难以严明感觉。等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被人所注视。
而如今,他眼看过去,予安隐隐也有和妻子相似眉目。
他才恍然惊觉,予安似乎变。
鹿正青声音略微有些艰涩,心里隐隐有丝愧疚:“确实不知道。”
但是这样念头不过转瞬,就被长子声音打断。
“予安是最近学吧?怎没有和们说啊?”鹿望北说轻描淡写。
鹿予安低头看向自己左手,才察觉他小指上沾染青色细碎粉末,是从李老头家拿颜料时候碰到。
“咦——”杨春归拉起鹿予安手腕,拇指和食指细细捻磨,青绿色粉末在他指尖碾碎,他眉目舒展,面色惊喜:“确实是石青,这种天然颜料少见得很。”
所谓石青是用矿石做种颜料,这种颜料比起世面上流通颜料,颜色更加鲜艳,是矿料通过特殊方法研磨得到,在宣纸上被矾水固色后能够百年不变色,而予安身上是五青,就是反复研磨制作五次后得到颜料。
这种东西买都很难买到,只钻研国画人才会有。
杨春归侧头深深看眼鹿正青:“你怎说予安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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