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
鹿与宁从房间里,拿来浴巾,给鹿望北擦头发。
鹿望北却毫无所觉,动不动,任由身上水流在地上。
鹿正青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道。
杨春归跟在父子三人身边。
颜老带着背负生愧疚,坐在沙发上声音苍老而悲伤说:“师弟辈子没有原谅,也是应得。”
他顿顿朝鹿予安说:“予安,你听完之后怪,不生气。但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时候,你还小,需要人照顾,如果你以后也不想看到,那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如果当年被困人是他,他定不会把画交出来,但是被困是他师弟和师父。
这也是他生最后悔事情,他总想两全,既保护画,又保护人,但是最后什也没有护住。
老人颓然说出最后句话。
活在内疚中。他本以为自己是为救师弟和师父,谁知他竟然亲手害最重要两人。
天南海北,只要有师弟消息,他就立刻赶去,从来没有延误,直到收到那封辗转两年天意弄人托孤信。
“但《雪行寒山图》上卷并没有被烧。”鹿予安皱着眉,作为国家博物院藏品之,雪行寒山图虽然因为部分损毁没有展出过,但是却没有付之炬。
“那时因为外公当年买通负责毁去《雪行寒山图》人,《雪行寒山图》放在堆文物最下面,故意留在最后,又被装在木盒子里扔进最边缘地方,等到离监工离开,就立刻被买通人拿出来。”莫因雪解释道。
可惜,颜老不敢声张,只能等到夜里没有人时候,在去找那人拿木盒子,可是那人却变卦,不肯将画交出来。
师侄言不发将人家孩子带走,他还是要留下来善后,看着鹿望北现在样子,他对鹿正青不满也到达极点,他直言不讳:“作为家长,很多事情们要尽早去干节,而不是任由事情发不可收拾。”
鹿正青苦笑。他从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从小鹿望北就会自己处理好切,与宁也是乖巧听话,但对予安,他确实无所适从,束手束脚。
而予安对与宁排斥,尝试插手却无能为力。
想起对予安怀疑,他心中也是说不出滋味,他从没有想到予安竟然可能是李师叔弟子。现在他试图去回想
病房中两人,都在等着鹿予安回答。
但鹿予安却没有回答,而是说:“你们愿不愿意现在跟去个地方?”
*
而此时鹿家。
鹿望北浑身湿淋淋得坐在沙发上,他两手靠着膝盖上,撑着自己额头,失魂落魄又狼狈可笑。
颜老失魂落魄回到师门,就听到师父亡故噩耗,紧接着师弟不知所踪。
而那画也被转卖给其他人,几经流转踪迹全无,二十年前才被找回,归还国家博物院。
但当初火烧还是给烧毁部分画卷,给这幅国宝带来不可挽回损失,因为无法在复刻出砗磲辉这种颜料,因此始终没有办法被修复。
颜老看着手中印章,怀念道:“这枚‘逢月’印章也是亲手为师弟雕刻。”那年师弟风华正茂,天资卓绝刚刚成年,真是生中最美好时候。
鹿予安听闻这句话,眼神微动,抬头就看到,颜老对印章珍之重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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