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将与宁赶出去吗？
他痛苦
闭上
眼睛，仰头靠着椅背上。
咖啡厅外，黑色轿车车门打开。
莫因雪坐在后座左边，递给他
瓶盒装牛奶。似乎莫因雪永远都坐在他左边，从
在他心中他宠物只有小丑橘，哪怕现在找不到小丑橘，这个位置也不会给别可怜小动物。
“对不起，予安。”鹿望北艰难将这句话说出口，手指紧紧攥着冰美式绿色马克杯金色把手。
“你不需要和
道歉。”鹿予安却笑笑继续说：“自从回到鹿家，很长时间都觉得不够好，总觉得是因为犯得错太多，你们才不喜欢。”
“所以小心翼翼，努力让自己不要犯错，想要成为你们心中完美孩子。”
他嘲讽笑笑，虽然他也没有做到。
但鹿予安却并没有露出失望表情，他平静对鹿望北说：“每次看到鹿与宁都在想，为什
是呢？”
鹿望北愣愣看着鹿予安。
这是鹿予安从来都不曾和他说过话。
他语气中并没有太多起伏：“每次看到鹿与宁都会想起另个，什都没有经历。”
“然后就会想，凭什？”
面前有些局促，他像是松口气，想说很多，却无从下口，最后他还是开口：“予安，是错——”
他记得开始，他们和予安并不是这样，予安会对他们笑，也会用闪亮眼睛看着他。
究竟是从什时候起都变呢。
然而鹿予安却打断道：“你没有错。”
鹿望北却以为鹿予安还在生气，连忙说道：“予安，之前是做不好——”
他侧头看到门口莫因雪车停在那里，几乎是那瞬间，他挺直如同张弓脊背松下来，嘴角挂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弧度说：“但是发现，并不需要害怕自己做不完美。”
“有人告诉，原来是可以做错事情。”
“要先离开，还有——”鹿予安站起来，将那杯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可可朝鹿望北推推说：“对巧克力过敏，喜欢这个是鹿与宁。”
在鹿家，他从来都不吃任何巧克力制品，只不过鹿家常年都为鹿与宁准备热可可，而鹿望北从来都没有发现他不喝而已。
鹿望北颓然看向鹿予安，他想叫住予安，可是叫住予安他要做什呢？
“用尽全力去抑制过那些恶毒想法，但是显然没有办法做到。”
所以前世他最后选择离开家。
鹿予安平静将话说出来：“鹿与宁是没有做错什，可是他存在对而言就是错误。”
他是个非此即彼人，所以从头到尾都不存在，他和鹿与宁同时在鹿家，两个只能有个。
就像他救下小土狗，也只是将它送给别人领养样。
然而鹿予安却问道：“是说，如果和鹿与宁两个人，只能留下个，你会选什？”
鹿望北声音滞，片刻之后才回答道：“之前是和爸爸不对，可与宁——”可与宁并没有做错什。
收养个孩子并非只是养养而已。
他们对这个孩子生命也负有责任。他是真将与宁当做自己弟弟。
何况从头到尾与宁没有做错任何事，是他和爸爸没有处理好，才让情况恶化。他们不能让与宁为他们错误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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