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师走后,鹿与宁看着画板上画半山水图,手中画笔却怎也画不下去。
未完成作品工笔禽鸟图上,翠鸟眼睛不够灵动,斑斓尾羽颜色也不够细腻,毫无灵气。
他心里升起阵烦躁,画笔往画卷上扔,几乎是瞬间大片笔墨就将宣纸染黑。
这幅画半禽鸟图又被毁掉。
这样事情已经不是第次发生。
静安中学不仅是省重点,在美术方面也很出色,每年艺考都有批美术生脱颖而出,静安中学甚至把崇学教学楼楼单独划做画室,供美术生们用。
而鹿与宁算是他们这几年金字招牌,在国内各大美术比赛上都取得拔尖成绩,因此静安中学还给他准备单独画室。
鹿与宁将脸上扭曲神色缓缓收起来,勉强笑笑说:“老师,怎?”
“与宁,恺之杯美术大赛今年就要开始,你比赛作品准备好吗?”
恺之杯美术大赛是国美界含金量非常高个比赛,虽然是比赛,但是每年最优秀批作品会跟着国内顶级画家集体展在国家美术馆展出。
负气来到画室鹿与宁看着自己画,心烦意乱。
夏易谦哥哥究竟是谁?
为什他说自己偷走他哥哥东西。他分明没有偷走任何人东西。
难不成是——
想到那个可能,鹿与宁就忍不住握紧白杆羊毫,手下力道失去分寸,下笔笔墨比预料中重许多。
“没事,你们送与宁去医务室吧。他身体不好。”夏易谦朝搀扶他起来同学感激笑。
众人觉得鹿与宁这次做不对,但是鹿与宁毕竟是他们多年同学,是当做弟弟样存在,而鹿与宁腿确实也受伤,犹豫片刻说:“易谦,们带与宁去医务室。”
说完他们试图搀扶住鹿与宁手。
可倍感委屈鹿与宁却将手缩回来,负气冷硬道:“不用。”说完他瘸着腿,瘸拐离开。
“搞什啊,又不是们害他摔跤。”有人小声抱怨。
从他冒认予安那
许多青年艺术家就是通过这个比赛崭露头角,比赛两年次,上次还是少年组鹿与宁获得银奖,而他也是通过这个比赛正式走进那些成名已久画家眼里,这个比赛对鹿与宁来说意义重大。
这次青年组鹿与宁再次参赛,行业内很多人都对他拿金奖非常看好。
鹿与宁也希望他在这次比赛中再拿下个金奖,明年他就要参加高考,如果能获得这样个足够有分量奖,他在高考时候是可以适当被降分录取。
他听着老师话心不在焉点点头。
美术老师向来对他也放心,不在打扰他画画。
他脸色惨白,不可能,他攥紧画笔,咬住嘴唇——
偷——
不可能是予安,予安从来没有什弟弟啊。
更何况,他做怎是偷呢。他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东西而已,那也是他看作爸爸和哥哥存在,他凭什放弃呢。
“与宁。”美术老师声音从画室里传来。
他话刚说出来,立刻就有人制止他。
“别这样,与宁也不是故意。”
但虽然说是这样说,可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中不是滋味。
他们明明是好意,却被人这样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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