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予安瞪大眼睛,看着莫因雪右手,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莫因雪右手直在颤动着痉挛,而他左手死死攥着床头柜角,力气大甚至连手掌青筋都爆出来。
他整个人像是在忍耐着某种剧烈疼痛,因为挣扎,他右手手臂露出来,这是鹿予安第次看到莫因雪手臂,莫因雪手臂上横亘着道狰狞伤疤,几乎将他右手分为二。
他看着那道伤疤,立刻就明白,莫因雪右手受过伤。
鹿予安右手也曾经受过严重伤,他知道对于些严重累及神经外伤,很容易造成辈子难以治愈剧烈疼痛。
现在莫因雪显然是处在疼痛当中。
鹿予安迟疑将手放在门冰凉金属把手上,莫因雪房间他从来没有进去过,他知道莫因雪界限感很强。
突然里面传来扑腾声,重物落地声音。
鹿予安也顾不上许多,快步上前推开房门,房间里面窗帘还是拉着,遮光性及好窗帘将大部分阳光隔绝,里面片漆黑,房间里弥漫着淡淡桦木香气,并不明显,但是却莫名让人感觉到舒适。
房间里唯光源就是莫因雪床头落地灯,而此刻落地灯翻到在大理石地面上,明黄灯光下,莫因雪穿着纯黑丝绸睡衣,他抿紧嘴唇,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冷汗,脸上近乎是没有血色惨白,整个人靠在床上,动不动。
鹿予安连忙快步过去问:“你怎?”
中都像是几乎没有任何掩饰,他就像是张纯白纸。这张纸以后也许会染上其他色彩,但是绝对不应该是他。
莫因雪将眼底深沉掩去,他慢慢擦干予安头发说:“没什。下次要记得擦干头发。”
予安是他弟弟。
他在心里遍遍重复告诉自己。
他直都是将予安当做弟弟样照顾,又怎会有其他什?
鹿予安没有去问莫因雪为什,他就像刚刚事情完全没有发生样,捡起药瓶,几乎是立刻跨坐到床边,只手扶住莫因雪,让莫因雪靠在他身上,他另只手,抚摸过莫因雪额头,擦去他额头冷汗。
他将两粒止疼药倒在手心,另手拿过水杯将水喂到莫因雪嘴唇边。
男人抬抬眼睛看着他,嘴唇并没有张开,反而只是将头深深埋在鹿予安脖颈之处。
莫因雪
莫因雪是不是生病?
莫因雪似乎已经已经有些模糊,低声说几极其轻:“止疼药。”
鹿予安看见落地灯附近大理石地面上有打落药瓶,药瓶是棕色,上面贴着白色标签,字迹潦草,他看不懂名字,只模模糊糊看得懂每次两粒剂量,他没有多想将药瓶拿起递给莫因雪。
只不过哐当声——棕色药瓶又再次从莫因雪右手掌心掉落。
药瓶掉落地面声音在昏暗房间格外明显。
所以,那些莫名情愫定是因为他们两个靠太近,才会造成错觉。
*
哪怕已经清清楚楚告诉自己,莫因雪还是整整夜都没有合上眼睛。
第二天早,什都没有察觉鹿予安起床,发现莫因雪久久都没有从自己房间出来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是莫因雪贯是早早起床。
他轻轻敲敲莫因雪门,里面没有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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