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这个可能,鹿望北就感觉连呼吸都困难,心里无比庆幸着这只是个梦。
还好,现在予安好得很。
也恰在此时,他接到爸爸主治医生电话。
“鹿先生,您最好来下,您父亲非常不配合治疗。”
鹿望北急忙将公司事情安排好,就赶去医院,多月来回奔波让他两鬓已经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白发。
他对着曾经用血肉保护弟弟说着最恶毒话。
梦里面他始终怎?
然后每次梦境都这样戛然而止,每次他都恨不得给梦中自己狠狠几拳,又庆幸还好只是梦而已。
可是他内心深处又忍不住冒出个想法,是不是曾经在某个时空,他也这样对待过予安。
要不然怎会如此真实。
梦里予安几乎更加消瘦,眼睛大得惊人,脸色惨白得如同张纸,狼狈地摔倒在冰冷水里。
他恨不得立刻就将予安扶起来,问问予安怎,怎会看起来像是生病样。
而梦中他却只是将予安扶起来,用极其冷漠恶毒话语刺激着看起来虚弱又倔强地予安。
他想认梦中自己停下来,可惜他却做不到,他听着梦中自己说着颠倒是非黑白话,看着予安眼中光在自己话语中点点熄灭。
而梦里他捡起予安病历本。
他看着自己床头上放着破旧露出棉絮猴子玩偶,才能获得片刻平静。
可哪怕睡着,他也总是反复做着相拥梦。
梦里有时候予安比现在似乎要高点,穿着厚重臃肿冬衣,踉跄在破旧巷子里走着,梦里予安消瘦可怕,就像是阵风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吹走。
他想上前去追上予安,问问予安怎,是不是莫因雪没有照顾好他。
可是他脚步却不受控制,僵在原地动不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予安走进间破旧几乎要漏风房间。
他步伐虽然快速,却可以看得出步伐之间明显地停顿,这是几个月前那场
每次他从噩梦中清醒过来,都会睡不着,忍不住会开车道巷子口,看看予安房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予安没事。
而今晚鹿望北脊背满是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这次他梦到形销骨立予安在所有亲人漠视中个人孤独地死在病床之上。他弟弟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他甚至看到予安墓碑。
墓碑上予安稚嫩还带着青涩脸冷漠地注视着他。他弟弟怎变成张冰冷照片。
他顺着梦里自己看到病历本上字。
他看病历本上胃癌两个字,如遭雷击,心里想着——
怎会呢,怎会是这个病呢?和爸爸现在病模样,正是因为解,所以他知道这个病有多痛苦。
他想要拉着予安去医院。他要给予安联系最好肿瘤科医生。
可是梦里面他却只是冷冷地将病例抛到边,嘲笑着这是予安用来和与宁争宠手段。
而有时候梦是在鹿家后花园。
梦中后花园和家里并不样。
刻着予安身高榆树被锯掉,取而代之是片玫瑰花丛。
鹿望北在梦里麻木想,这定是梦,要不然这颗榆树怎可能会会被锯掉呢?
这棵树可是承载着他们和予安之间少得可怜快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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