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有手脚——此时此刻，它正手脚并用地从画框里面向外爬，滴滴答答
粘液从它暗绿色皮肤黏膜上滴下，掉在地上，散发出
种令人作呕味道。
它身上也带有那种味道。闻上去像是某种正在腐烂东西。它跳下画框，四脚趴地地朝着老吴爬来，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将老吴刺激得下子清醒过来。
他惊恐地望着那只正咧嘴靠向自己怪物，本能地想要逃，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
——直到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冻僵。
而拼命挣扎结果就是，他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反被那怪物以前肢压上胸口。
“你眼睛真好看。”那怪物轻声道，发出声音稚嫩如同幼童，“这
好看眼睛，给
好不好。”
眼，正面带笑意地望着他。
唐和平心里登时咯噔下，赶紧移开目光，再看躺在地上老吴，登时睁大双眼。
“怎会……”他低声喃喃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时间倒回数分钟前。
老吴怔怔地望着面前画像，明明本能地知道不该多看，却怎也控制不住自己目光。
老吴颤抖地望着它，空张张嘴，却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这才注意到，那怪物是没有眼睛——它脑袋两侧，本该是眼睛地方，只有两个空空窟窿。
尽管如此，它前爪还是准确地伸向老吴眼框。尖锐指甲，浅浅地顶在眼睑上。
老吴抖得更厉害。他眼珠剧烈颤动着，从喉咙里发出声痛苦呜咽。
跟着，只听“哒哒”两声——两粒小小、白色球形物体，轻轻落在地上。
他本来是觉得有些冷，然而望着望着，他却逐渐忘记寒冷这回事——更确切地说，是他失去知觉。
就连他眼中所见，也在某个瞬间，忽然起变化——那幅画像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同时间，却有另个形象，自那画中缓缓凸显出来。
老吴呆呆看好会儿才认出来，那是个怪物。
那怪物初看像是条翻车鱼，但随着它身体逐渐自画中爬出，老吴意识到自己错认。
它只是脑袋看着像翻车鱼而已。但它身体形状，却像只猴子，手脚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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