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见他试探地睁开双眼。
“个天,什
白河藤蔓是很讨厌尸体。如果可以,它会本能地拒绝靠近切尸首。但面对老吴,它表现却很鬼畜——只见它缠在椅子腿上,朝着老吴身上凑凑,又缩回来,十分茫然地晃两下脑袋,过会儿,又凑上去,然后缩回来……
看上去就像是陷入迷茫般。
苏越心略略扬眉,眼中露出然神色。
她无奈地闭闭眼,伸手正要去推老吴肩膀,却被白河匆匆叫停。
他向苏越心比个暂停手势,又指指门外。苏越心不明所以,却还是依着他暗示,收回手,脸茫然地与他起朝门边走去。
紧跟着,就见她从书桌下方空隙里,掏出什东西。
那是个黄铜制台灯。底部同样沾着团血渍。苏越心拿它与书桌上底座比对下,发现正好是能装上去。
“这上面血迹,也是干。”苏越心抿抿唇,转头看向白河,“你确定这房间里只有这具尸体吗?”
台灯上血迹干涸情况,与地板上血迹相当,应当是出自处。
可问题是,老吴身上并没有被撞击过痕迹——所以这台灯上血迹,是谁?
血迹……”
“很不正常。”白河接口道。
他进房间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现在所在房间,是间很小书房,房间右边摆着巨大、塞得满满当当书柜,靠窗位置就是书桌。书桌上收拾得十分干净,只摆着叠书籍,还有个黄铜底座,桌面上则沾着大片血迹,还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问题是,你坐在书桌前插胸口,桌上沾到血是正常,但地板上又怎会有血呢?
“小心些——别沾到地上血。这地方太恐怖,们还是先出去,然后找警察报警……”
伴随着这样句话语,书房门被轻轻掩上。
两人脚步声逐渐远去,紧接着房屋大门被关上声音。
房间内窗户依旧没有关严。轻风吹进,窗帘飘动,坐在书桌前尸体动不动,整个身体,都透出种死气沉沉僵硬。
又过大概十分钟,尸体耳朵微微动下。
白河也想不通。他走上前来,皱眉看着那黄铜台灯,拿起来细细看两眼,余光瞥见旁边尸体,视线忽然顿。
他看到,那尸体眼睑正在微微颤动着。
白河垂下眼眸,心中困惑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故作无意地将手松,铜制台灯直直掉下去,砸在老吴脚趾上。
这回,尸体却是动不动。
白河蹙蹙眉,忽似又想起什,稍稍后退步,根藤蔓从他身后探出来,沿着地面阵游动,爬到椅子上。
唯可能就是老吴先站在房间中央,插自己刀,然后又自行走到书桌前坐下……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种说法也说不过去。
因为地板上血迹是完整滩,没有向外延伸滴落痕迹。
“而且,这边血迹看上去已经干。”白河蹲在地上观察着,又看眼桌面上痕迹,“那边却还是很新鲜……”
他刻意没去看老吴尸体,只盯着仍顺着桌沿不断向下缓慢滴落红色液体。苏越心后退两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尸体,忽然像是发现什,猛然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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