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黑雾很小，他在折纸时也刻意缩小
尺寸。那
朵折纸百合也不过手指大小，即使如此，放在黑雾旁边，依旧显得十分大号。
黑雾盯着那折纸百合看会儿，围着它转
“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开心’……但看到这
好看
东西，就这样死，身体，好像就变重些。”
它原地转个圈，“看”向白河，说出话像是疑问，又像是自问：“这样感觉，算是在‘不开心’吗？”
白河：“……大概吧。”
他思索片刻，将手机放在桌上：“你等下。”
黑雾：“？”
“电视。”小黑雾字正腔圆，“那看来是该说谢谢。”
它以种很认真语气向白河道谢，白河没想到它这正式，忙回句“不用”，说完盯着黑雾看片刻，又忍不住道：“你住房问题，已经解决。”
“嗯，知道。”黑雾语气平静，“所以很谢谢您。”
“不是说这个……”白河搔下脸颊，“只是觉得奇怪……因为你看上去，还是很不开心。”
黑雾：“……”
开放又次第凋零，黑雾也不断从朵花里搬到另朵花里。直至今天，最后朵花发黄卷曲，垂下脑袋，它也彻底失去住地方。
花是在白河上班时彻底枯萎。他回来时，就见那小小团黑雾安静蜷缩在花瓶下面，仿佛无家可归。
……不知为什，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
白河沉默下，当场就掏出手机，开始下单永生花。
不就是房子没吗？给你买！给你买个尊贵皇家级别，还是永久不动产！
它茫然抬头，却见白河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里。
片刻后，又见他拿着张雪白A4纸出来——他另只手上，则拿着把剪刀。
“不好意思，你稍微等会儿……嘿，也好久没做，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他小声咕哝着，对着纸思考片刻，将它裁开，跟着便十指翻飞地折叠起来——第次做不太成功，成品被他丢掉旁，第二次做出东西，完成度就相当高。
“喏，给你——不会凋百合。”他将折出小小纸花放在黑雾旁边，笑容微显得意，“虽然没有香气，不过好歹也是百合……你就当是低配版好。”
黑雾：“这也能看出来？你这又是上哪儿学？”
白河失笑，因为黑雾那句话明摆着是在模仿他。说话语气和他模样。
笑完，他缓缓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看向黑雾：“也说不清。只是单纯有这个感觉而已……或许是直觉吧。”他直觉，向来挺准。
黑雾听完却是默然。
不知过多久，才见它又动下——它慢慢地从花瓶下面飘出来，微微扬起半边身体，“看”向上方垂老花朵。
——这是当时白河真实内心活动。他自己事后也很奇怪，明明没怎喝酒，怎脑子突然就有点不正常。
不论如何，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永生花已经买好。
白河对着手机愣会儿，咳声，将它收起来，转而看向黑雾，弯下腰告诉它，它明天就有新住处。
黑雾低低哦声，顿顿，又不太确定道：“是不是该对你说谢谢？”
白河乐：“你这上哪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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