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发现自己是灵魂状态,没有人发现他,他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他听到这群宾客在小声地说着话:“白檀真是走狗屎运,非亲非故,白白继承那大笔遗产。”
“这话怎说?死去白先生和白檀不是兄弟吗,难道没有血缘关系?”
“恰好个姓而已,说起来当年白氏和王氏承包个工程,下面人偷工减料,砸死人,那正是白檀父亲。白家也是好心,看白檀小小年纪没父亲,母亲又跑,不但赔上百万,出于愧疚,把白檀当亲儿子养。成年
该不会因为在身边才能睡着吧。
绵绵嘴角扬起,自得不过几秒,忽然想到大哥白景曾提到过,白沉实在睡不着会服用药物。
心不断下沉,沉抑与刚才那潮湿热气暧昧互相交织,有那刻,绵绵脑子像发烧般,疯样想解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
想得太多,思绪纷杂,等彻底睡着后,绵绵从混沌中睁开眼。
暗沉灵堂上,挽联置于两侧,随风飘动。
等到微热风吹到头发上,那只能瞬间遏住他咽喉手指在他发丝中穿梭着,平稳中透着丝柔和,绵绵起丝异样。
所有胡思乱想消失无踪,唯有头皮上那若有似无触感让人心慌。
房内只剩吹风机嗡嗡声,伴随着两个少年悸动心。
绵绵觉得被碰到地方很热,连什时候结束都迷迷糊糊。
他浑身发烫,热到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另头白沉。
明所以,白沉将他带到自己位置上。
绵绵走近时,看几眼白沉手臂上重新包好地方。
微微失落,有时候觉得自己在白沉身边像个累赘。
白沉从抽屉里拿出只吹风机。
“不用管它,过会就干。”绵绵没有洗头还要吹习惯,他懒虫附体就喜欢自然风干。
绵绵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出现在这儿,就被眼前幕慑住。
正前方花牌前,摆放着两张遗像,是对年轻夫妻,相片中男人很眼熟,绵绵回忆下想起管家吴恕有次烧纸钱时,无意间落下照片,里面人不就是现在遗像上吗,因为和白沉相似他记忆犹新。
前来吊唁宾客佩戴者白花,上前进香,其中人极为醒目,穿着考究黑色西装,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声响。
他接过三支点燃香,朝着遗像三鞠躬。
是年轻时白檀。
黑暗中,睁着眼,抬起头看向另头已经睡着白沉。
就着窗外朦胧光线,用眼神描绘着轮廓,这人闭上眼,那股凌厉气势才稍稍减淡。
记得白沉睡眠很不好,之前在白家时候就遇到过,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阳台支接着支抽。
绵绵轻轻喊声,没回应。
真睡着?
这会儿湿发上水滴还滴着,落到T恤上,染开个个水渍。
被白沉瞥眼,绵绵安静。
短短两秒对视。
心跳得很快,他眼神乱飘,想到他没准备过吹风机,白沉之前也几乎没在寝室住过,这吹风机是哪里来?
不由多瞄几眼抽屉,注意到张塞在里头素描纸,隐约看到角落里是炭笔印记,记得上次白沉放进去,当时就很好奇那是什,值得被他特意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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