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目送陆起,等客卧门虚掩上,他终于扛不住,陷入无尽黑暗。
*
陆起没回房间,他待在客厅,拿出个半小时沙漏倒放计时,边注意客卧动静,边发邮件。
这
林有拙心想应该是他昨晚没穿外套和袜子下楼,所以着凉。
他不喜欢打针,毫不纠结回:“药。”
男医生就打开药箱,拿出几瓶药唰唰写用量,就沉默着来,沉默着离开。
林有拙此时全身已经烧红成浓郁绯色,他头越来越重,他吃几片退烧药,消炎药要三十分钟后才吃,但他眼皮掉得厉害,他本想调个闹钟,结果手刚碰到手机,手机就从床头柜摔下去,重重落到地板上。
林有拙迟缓地伸手去捡手机,陆起先他步捡起他手机。
林有拙眨眨眼:“什?”
“你脸很红。”陆起望着林有拙粉红脸颊。
“有吗?”林有拙抬手摸摸左边脸颊,顿时被滚烫热度烫到。
林有拙又摸向额头。
几秒后,他物理和生理上都头疼起来:“好像发烧。”
“找护工照顾老爷子,说漏嘴是叫去,老爷子发脾气赶走护工。”
“现在闹着要出院。”
而陆起只说句:“随他。”
挂掉电话,车内恢复安静。
陆起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文件。
林有拙垂眼看向无名指,浅浅金色光温润又醒目。
随即他视线移向陆起无名指,食指和中指包着纱布,只无名指还戴着订婚戒。
林有拙忽然冒出个昨晚没有念头。
难道陆起摔下台阶时,先抽出无名指?
不过这个念头,林有拙很快否决,以当时电光火石,除非陆起能在0.1秒内做出反应,否则绝无可能。
“先躺着。”陆起直接将林有拙手机放进口袋,“时间到会喊你。”
人生病时,格外敏感脆弱。
林有拙看着陆起,眼眶又和在日料店时样,有点酸涩。这次他没有低头掩饰,他喑哑着嗓音说:“谢谢。”
陆起没回答,只伸手拍拍他头:“睡吧。”
陆起关掉客卧主灯,只留盏床头灯,调转轮椅出去。
……
车直接调转方向去香叶山。
等陆起和林有拙到别墅,陆起私人医生已经到。
是名四十岁左右男医生,话很少,只说重点。
他给林有拙检查完毕说:“着凉发烧,服药还是打针?”
过会儿,林有拙转过头,余光无意瞥到旁边,屏幕白光照到陆起脸上,肌肤有种冰冷金属感。
林有拙非常佩服陆起能在车上处理文件技能,他坐车时不能看太久电子产品,会晕。
大概是车内暖气开得太足,他现在就有些呼吸不畅。
陆起全程没有眨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他手指偶尔会点触屏,林拙会有种后排只有他错觉。
他正要继续看窗外,陆起忽然转头看他:“晕车?”
林有拙收回目光,他不戴订婚戒是因为不习惯。既然现在陆起提出,他们是合作关系,不过举手之劳,他回得很快。
“好。“
上车后,陆起接到个电话,空间太密闭,尽管林有拙全程看着窗外大雪,还是听个七七八八。
“陆总,您父亲今天踩滑摔倒腿。”
“需要住院观察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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