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又道:“以及别再指点人生。除,没谁可以决定应该做什。”
林学诚哑口无言。林有拙都快进客厅,他才想起来问:“总有个期限吧,你总不会要让辈子都提心吊胆。”
林有拙停住,没有回头:“是。请您余生都提心吊胆着,不知何时会被转让出去股份。”
说完,他推开推拉门,背影越走越远。
林学诚捂紧跳得激烈心脏,想发火,又不敢发火,最后只能重重敲
他觉得他能被林有拙活活气死,他死死捂着胸口:“你敢!”
不过是色厉内荏。林学诚清楚又绝望地知道,林有拙是真敢。
他心情说不出复杂,几秒后,到底还是先服软:“有拙,和你母亲家业,以后都是你,你这做到底有什好处?”
“好处颇多,就不和您解释。”林有拙抬手看眼手表,“出来太久,他们该出来找。您只需记住,只要您不出错,不会转让股份。”
林学诚赶紧问:“什叫不出错。”
林学诚面上神经抽搐起来,他像是第次见林有拙样,连指尖都寒得发抖。
他扬手就要扇下去,林有拙没避开,只沉静说:“会还手。”
林学诚手就这样僵硬地冻在空中,他知道,林有拙说得出,做得到。
林学诚没想到,他这辈子,第次翻船,竟是来自他亲生儿子。
这太荒谬,太可笑,更令他难以接受。
饭桌上时兵荒马乱。
*
与此同时,几墙之隔阳台,也在爆发着场战争。
林学诚板着脸呵斥林有拙:“你什意思?!不和商量就把林祖峰提上来。”
林有拙微笑道:“不会管理,交给职业经理人,不认为有问题。”
“别做让不愉快事。”林有拙淡淡道。“比如给监狱里林与夏打点。”
林学诚登时心虚。
他确有托关系照顾林与夏。
他和林与夏朝夕相处20年,父子间情分无法磨灭。点儿微不足道照顾,合情合理。
但是林有拙知道,这出乎他意料。
林学诚收回手,冷笑声:“好,不愧是流着血,够狠。只是你不要忘,你手里只握有31%股份,并非绝对控股,股东都是朋友,联合他们对抗你,并不难。”
林有拙没说出夏惠妍3%股份也在他手里,他只是很轻很轻地笑声:“没打算绝对控股林氏,只需能让您忌惮股份就足够。”
林学诚琢磨着他这句话:“什意思?”
“如果您惹不高兴。”林有拙微笑,“会转让手上全部股份。除您,谁都可以是买家。或许是林祖河,也或许是您对手,再或者,您股东朋友。”
林学诚脸色都绿,林氏就是他命,要是林氏不复存在,他宁愿跟着林氏起灭亡。
“他是林祖峰就是最大问题!”林学诚越说越激动,“这大人事变动,你非但交给林祖峰,事先还不告诉,林有拙你到底想做什?你有没有当是你父亲!”
“没有。”
平静地回答瞬间令空气沉默。
林学诚只是随口说,真听到林有拙肯定,他不可思议拔高声音:“你再说遍。”
“没当您是父亲。”林有拙不卑不亢,“正如您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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