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全身和重新组装过般,林有拙还是准时六点醒。
身上很清爽,家居服也另换套。
旁边男人睡得很熟,床头柜上,那盒零度已经空,旁边还放有管用小半消炎止痛药膏。
林有拙躺会儿,到底还是伸手,戳下陆起脸颊。
十分用力。
陆起似乎在笑:“不要舍不得,咬重点。”
眼皮又落下温柔细吻:“你多疼,就咬多重。”
林有拙便用力咬下去。有温热液体流进嘴里,像是生锈铁味,好像是……
林有拙无法继续思考。
他意识飘离开,看着忽明忽暗天花板,他最后意识只剩下句话。
他掌心贴着被面,轻轻揪住蓬松鹅绒。
然而下秒,他手被宽大掌心握住相扣,熟悉气息靠近,轻轻吻着林有拙耳垂:“阿拙,睁开眼,看着好不好?”
眼睫轻颤,林有拙睁开眼,斑驳陆离光影里,他视野里,唯有陆起。
薄薄衣料被撩开,探进来手握住林有拙腰,像是带着火星,路煽风点火。
耳后同时落下密集吻,以及男人越来越远声音:“阿拙,阿拙……”
林有拙被陆起路从玄关亲到床上。
后背陷进被子里,林有拙视线下倾斜到天花板。卧室窗帘严实拉着,透不进半点光亮,他看不到陆起此时表情,只是唇上灼热逐渐离开。
啪。
陆起伸手打开床头壁灯。
很低灯光,但足够看清男人脸上所有表情。
林有拙打开门。
楼道里自动感应灯亮着,橘黄色光线算不上明亮,落进陆起深不见底黑眸。
陆起嗓音暗哑:“阿拙,现在食言可不可以?”
林有拙想想,明早八点还要去卫星研究所,他敛敛眉,回答道:“只能用1个。”
嘭。
“嘶。”陆起皱眉低喃声,缓缓睁开眼,视野里是青年靠近
“只用1个……”
回应他,是男人温柔笑。
林有拙渐渐沉入黑暗。
他觉得他仿佛飘在海上,海浪湍急又密集,他只得紧抱住怀里浮木,然后越飘越远……
*
林有拙眼底浮起浅浅,生理性水雾,他意识飘忽起来,他用力扣紧陆起手。
他做好心理准备,然而剧痛席卷而来,林有拙才知道,远比他想象疼。
混沌瞳孔疼得冒出水色,牙齿正要用力咬住唇瓣,忽然块东西主动靠近他嘴边。
陆起声音很远,又很近:“咬着。”
林有拙大脑此时混乱茫然,听到陆起话,他下意识就张开嘴。
浓墨般瞳孔,此刻染着浓郁欲望,那只艺术品样手终于有温度,无比温柔缱绻地摩挲着林有拙嘴角。
“阿拙。”陆起嗓音蛊惑,“要开始。”
雪花样吻轻柔落在林有拙左眼。
随后是床头柜打开声音,林有拙闭上眼,听到窸窣衣料摩擦声,以及包装袋撕开动静。
林有拙是怕疼。
回答他是疾风般关上门。
没开灯,从窗户透进来浅浅光。
“汪汪?”
狗窝里响起冬瓜迷糊叫声,很快它听到熟悉脚步声,又安安稳稳睡觉。
不再是晚饭时和风细雨触碰,这次亲吻带着不再克制霸道和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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