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到姜思宁病房,姜思宁还没醒,谢祈问医生,说她是失血过多,可能还要个把天才能醒。
谢祈便先去大厅缴费,天8800医药费,还不包括后面侯立农做手术费用,到时候又是大笔开支。
不止姜思宁没什积蓄,连侯老师也是——毕竟他才参加工作三年,老师工资又低,能有积蓄才奇怪。
谢祈难得地感到焦虑。
回病房路上,手机响起来,是小群消息。
正要往骨外科病房走,忽然看见不远处站些人,个好听女声从里头传出来,很大声在说话,“儿子怎能天天滴营养液,他都瘦,熬参汤,他不能喝可以喂啊,还特地拿吸管呢。”
穿着白大褂医生很好脾气跟她说话:“您儿子躺太久,胃很虚弱,很难消化这些东西。”
看热闹大概是所有中国人天性,谢祈也悄悄地顿住脚步,仗着身高优势往那边看看,说话女人是个穿着很华贵美妇人,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
美妇人有点焦躁地说:“那放参也不多啊,这也不能喝吗?医生你看到吧,儿子都瘦,脸颊都凹进去!养白白胖胖孩子,他瘦!”
医生很好脾气地说:“真不可以,就算他现在醒,都要喝两个星期流食,他肠胃功能都没有复苏,喂这些是增加病人身体负担。”
银行卡密码他是知道,所以暂时能交上手术费。
但是那些远远不够,谢祈便回来找钱。
他在床边书桌上找找,找着个小布袋子,倒出来看,是些金首饰,大抵都是侯立农送。谢祈托着预估下,估计能有个三四万块钱。
虽然都是侯老师在节日时候送给他妈,很有些特殊意义,但现在这种紧急关头,也实在是没办法,能卖都得先卖掉。
呼吸机开着天都至少三四千,更何况开那些药,那些医疗器械,全都是要花钱。
纯爱战神:“谢祈你妈还没醒吗?”
麦门永存:“学校老师组织次捐款,不过数额不多,好像才两万多,谢祈你有时间来学校到老王那儿拿下钱。”
美妇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那儿子什时候醒啊?他都躺半年。”
医生说:“这个不是很确定……”
谢祈没有继续听下去,加快脚步去母亲病房。
侯老师病房不让进,人还在icu,就只能在窗户外边看看。
和姜思宁不样,侯老师是个孤儿,没有什亲人,朋友也不多,人挺孤僻,平常和谢祈也没太多交流,算得上有些生疏,不过他对姜思宁很好,谢祈其实也是打心底认可这位继父,只是没叫过爸爸——毕竟侯老师只比他大十岁,所以谢祈都是喊他侯老师。
谢祈这时候还是高三关键期,再过几个月就高考,算是什事儿都凑到块儿去。
谢祈冷静下,拿那袋金首饰先去金店融换钱,因为金价波动,比谢祈预估还要多□□千,能有个五万。
谢祈拿钱,便匆匆地往医院赶。
谢祈眼睛不大行,虽然外头阳光不大,但久视也觉得累,所以戴上棒球帽稍微挡点光。
到医院后,谢祈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很快就到,谢祈随着人流往外边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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