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想办法活跃下气氛,谢祈捏捏鼻梁,思考下,才在脸上挤出点笑来,扭头对秦易之说:“听说你大学是在哥伦比亚念,好厉害。”
秦易之顿,目光落到他身上,看见他勉强挤出笑容,又移开目光,“不要勉强自己。”
呃,什叫勉强自己?谢祈有点搞不懂,虽然知道不应该不爽,但秦易之总是这没话说,要是以后住块儿,都不知道怎过日子。
谢祈在心里默念,是金主,是金主是金主,可不能对着金主发脾气。
才将情绪压下去,他收敛笑容,说:“没有勉强自己啊,倒是你,夸你,你都没反应,这不应该哈。”
不像是关心,更像是种质问——“为什要买这小围裙?”
猛男迷茫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地说:“秦先生,这种围裙就是这个样子,是长得太高。”
秦易之语气不容置喙,“换大。”
猛男“啊”声,犹豫着说:“好秦先生,重新买过,会买大码。”
谢祈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想,说好听是关心属下,说不好听,他管也太宽,连属下穿什尺码围裙也要管?
谢祈真要尴尬死。
不过想想也是,他本来就和秦易之说不上多熟,又硬要聊天,自然会聊不下去。
谢祈干脆就不说话。
而秦易之也没再开口,两人就这路沉默着到谢祈家楼下。
谢祈家住电梯房简装,明明是出租房,姜思宁还是很有闲心雅致用壁纸和地板贴重新搞下,把之前灰扑扑地板铺上明亮暖黄色木纹砖贴,室内也就亮堂不少,整体看上去也要整洁清爽很多。
秦易之顿下,回答谢
猛男有点委屈地钻回厨房,谢祈见缝插针地招待秦易之,问他:“要喝点什?这里有汇源果汁和白开水,还有牛奶。”
秦易之说:“不用。”
他这说,谢祈也不能当真,便去倒杯白开水给他,“还有点烫,等下再喝。”
秦易之伸手接过,放到茶几上。
谢祈也坐到沙发上,有点子尴尬——很难不尴尬吧,两人要是直尬坐到吃晚饭,那简直尴尬透顶。
谢祈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他没有那精细,很多时间觉得随便点也无所谓,但现在秦易之要到他家里去,他倒是后知后觉地觉得姜思宁做太好,不然这房子之前破旧阴暗样子,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见客。
秦易之到门口,谢祈找啊找,找双崭新拖鞋,麻利拆封,递给秦易之:“你穿这个吧,新哈。”
秦易之沉默地脱鞋穿上,厨房里飘出猛男保姆歌声,谢祈这次回来早,都不知道这位居然会边做饭边唱歌。
似乎听到动静,猛男从厨房探出头来,下子就看到秦易之,本来放松脸下子就紧绷,从厨房里走出来,说:“秦先生,您怎来?”
秦易之看见他身上还系着条小码围裙,将他胸肌紧紧地勒出来,脸色不禁更冷漠——他本身就是很冷感长相,脸上每根线条都是凌厉又冷冽,只是站着那儿,就颇让人望而生畏。他注视着猛男,声音低哑几分,将他那本该清爽磁性嗓音压成纯粹冷,“玉成,你围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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