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二十年?这不就跟古代卖身契差不多嘛!”
“就是说啊,所以说卖也没有错,舅舅是律师,去问,这合同还真有法律效力,毕竟有发工资,福利也都说明白,在法律上是奏效。”
“太过分吧!那个谢重星不是还是南阳高中全校第吗?都说他能考个省第,那可就是省状元啊,是能给咱们a市争光大好事啊,他爸妈就这眼皮子浅,让人家大学霸去当骗子啊?”
“就是说啊,这不就是把珍珠当成鱼目,把鱼目当成珍珠吗?”
谢子安听得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破耳膜,他
秦向前那边收到秦钟越信息,反复看几遍,脸淡然地放下——
习惯,习惯……
*
谢子安到学校,察觉到他进教室门就有很多人在看他,不由得抿直唇角。
他很恼火,非常恼火,但这股邪气不知道往哪儿发,于是走到自己座位上,用力地掼下椅子,发出声巨大“哐当”声响,整个教室瞬间寂静下来。
钟鸣:“……”
钟鸣说:“别哭,擦擦眼泪。”
说着,掏出包纸巾,放到秦钟越桌面上,扭头回到自己座位上。
过会儿,又有个男同学问:“哥,你哭啥啊?别哭哈,给你吃个糖。”
说着,抓把糖到他桌面上。
二十年!
秦钟越呜咽着哭出声,大颗泪珠滚滚而下,落到合同上,沾湿纸张。
谢重星:“…………”
他伸手拍拍秦钟越背,轻声安抚道:“别哭,没签这个合同,没发生事情,你不要哭。”
秦钟越听这话,却哭得更加凄惨。
谢子安从书包里拿出书,就听见有人刻意拉高声音,大声地说:“你们看昨天后续报道没有?”
“什报道啊?”这人说话,就有另外个人当捧哏,唱和跟讲相声似地聊起来。
“就是谢重星那件事啊,新闻都曝光,他父母想卖他还真是事实。”
“这话怎说?”
“谢重星回家,在家里翻出份合同,原来他爸妈给他卖给家骗子公司,签二十年劳工合同。”
陆陆续续有同学过来安慰他,虽然都没能安抚住他,让他别哭,但因为桌面上堆积东西越来越多,秦钟越也慢慢地情绪稳定下来。
谢重星说:“大家这关心你,你不能让他们继续担心下去,所以别哭。”
秦钟越吸吸鼻子,双眼红彤彤地看他眼,摸出手机低头编辑条短信给秦向前。
“爸,真太爱你,真!!”
“定会好好学习,考上清北,给你长脸!!”
虽然早读课还没开始,但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不少同学,见到秦钟越如此凄惨地哭出声,谢重星在旁边脸温柔地安抚,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钟鸣在所有男生女生期盼目光走过来,问:“你怎?哭什?”
秦钟越呜呜地哭着,说不出来话,钟鸣眼尖地看见他手里捏着张纸,伸手想去拿,却被秦钟越牢牢地护在怀里,不肯他看。
钟鸣只好问:“你为什哭啊?”
秦钟越哽咽着说:“想哭就哭,是个男生就不能哭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