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手掌贴在他脸上划过,理所当然而又漫不经心:“搬过去,就会好好盯着你。”
他当然察觉到顾迟不愿意:“怎,都个城市还要继续当炮友吗?刚才护士问是你什人,都说是你男朋友。”
“你当耳聋吗?”顾迟又被前男友气笑,“你跟护士说话时候离你三米不到还没走远呢。”
“那可以再去重说遍。”前男友说,“要?”
他好像还是在开着乱七八糟玩笑,气压却愈发地低,前男友脸上没什笑意,倒是拿出串钥匙来:“在哪儿?”
是让前男友当陪同人,还是拒绝他,选择连麻醉都不打,让管子从喉咙插进胃里?
顾迟要承认,这刻自己变得不怎有骨气,此情此景之下,这变成道很容易选择题,没有必要为面子承受多余皮肉之苦。更何况既然遇上,反正前男友也是不会走。
“那你等会儿。”顾迟说,“不会耽误你事情吧?”
前男友说:“没什事。”
顾迟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多看前男友几眼,还是没有问出口。
能够预见是回事,真正再遇上,又是另回事。
更何况,顾迟原本准备是,在工作上也许会和前男友有联系,他甚至去跟老马打听番,在老马描述里,周总仿佛是个正常商人,挑剔且事多,优点是不小气,不过有这个优点,就很足够。更何况他工作范围和前男友并没有多大关系,也许他不会这倒霉。
他当然没有这倒霉,事实上,他还可以更倒霉。
刚过去就生场病,医生建议他做个胃镜,顾迟选无痛,可是要开始,才遇到个问题。
“没有家属不能做无痛,”护士说,“这个是要全麻,没有人陪同,等会儿检查出来你怎办,医院担不起责。要你就做普通,没有麻醉。”
“靠!”顾迟摸口袋,自己钥匙果然没,攥在前男友手里,“还给。”
前男友却已经把钥匙收起来,又变脸:“你家里有茶吗?不喜欢喝咖啡。”
“最好有牛奶。”他要求还不少,“早上要喝。”
牛奶是没有,茶叶也没有,可这天晚上,前男友依然
出来时候,因为麻醉作用,顾迟脑子还是有些晕,甚至站都站不稳。果然没有人陪同还是不行,这时候有人能扶住他,会好受很多。
过会儿就拿到检测报告,还是胃炎老毛病,前男友拿过去看,又挺不满地望向顾迟。
顾迟也不知道自己怎被看得有些心虚:“你干什?”
“算,不说你。”前男友说,“反正以后就好起来。”
这句话实在有些莫名,顾迟问:“好起来?”
“这刚过来,朋友家人都没在……”顾迟试着商量,“不会出什事,还是做无痛吧。”
结果自然是不行,顾迟也不是胡搅蛮缠人,只能准备去换成堪比受刑普通胃镜。
“不要换。”身后有个熟悉声音,“怎没人陪,你去吧,在外面等你。”
转过去看,前男友站在那里,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看吧,就说你肯定胃病没好。”
他把顾迟手里单子拿过来,看顾迟还愣着:“还不去打麻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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