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室友大惊失色甚至骂脏话,“他不是滚去上学吗?你怎又去找他?”
顾迟想想,好像都不知道怎会这样:“他说他十八岁生日,没人陪他过。”
“你知道国哪年需要实现全面脱贫吗?”室友打断顾迟问。
“二零二零年?”顾迟依稀记得马哲课老师在课堂上讲过。
“知道你还不赶快滚去农村扶贫攻坚?!”室友说,“帮助广大农民
其实室友说得更过分,还问顾迟,会不会路边聋哑人开口对顾迟讲“不会说话”,顾迟也会掏钱?
周挽越也想问顾迟,但不确定会得到什答案。顾迟大概就是善心发多,换个人,他也会这麻烦地早起,去早市买皮和肉馅回来包馄饨。
顾迟说:“才没那傻,再说次,期末考比他高几十分!你怎还有时间说闲话,该去上课。”
他今天起个大早,打个哈欠,大学生优点就是,并不是每天早上都有排课,他拍拍周挽越头,就准备回房间补觉。
“对,”刚走几步,顾迟又想起来,跟周挽越说,“生日快乐,十八岁。”
可以自由支配钱,去租间不大房子。但好像连要求顾迟搬进去理由都没有,顾迟拒绝他,就只能个人住进去。
周挽越确信自己那天晚上心情不太好,回去以后,他连着晚饭和夜宵两顿饭都没吃,足以见得有多烦闷,甚至比周晟和周正信之间破事还干扰他。
但好在,现在顾迟总算住进来,虽然可能又是因为他看起来可怜。
周挽越爬起来,厨房里有动静,顾迟真在做早饭,周挽越看眼,并不是他在食单上写任何样,只是普普通通馄饨而已。
顾迟转过头来,看见周挽越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上,有点不修边幅,头发也乱乱,没有平时那种夺目好看,可是眉目依然无比显眼,漆黑眼珠正盯着他。
周挽越连句“谢谢”都没说,只是低着头,馄饨都没,还在舀着那所剩无几汤,看来虽然没有外面鲜美,他也挺喜欢喝。
“记得去上课啊。”顾迟又叮嘱次,周挽越这次总算有反应,看他点头,顾迟才放心回房睡着。
这是顾迟难得睡过头,却更难得遇到任课老师点名。室友非常幸灾乐祸:“你从来都坐前几排,老师眼就发现。怎样学霸,第次逃课就被抓感觉?”
但他还是关心番:“你怎回事,昨天大半夜给发个消息说在外面睡。头回啊!今天还睡到下午才醒,咋,终于找到女朋友能度春宵?”
“闭嘴吧你。”顾迟还在懊丧地往学校赶,“昨天……在周挽越那里。”
周挽越把碗接过来,咬口,神色变变,抬头问:“加瑶柱?”
“对啊,”顾迟给自己也盛碗,坐下来,“还有虾皮和紫菜。怎样?还可以吧?”
周挽越评价不知道是褒是贬:“以前在外面路边摊也吃过这个味道,但他们汤要鲜得多。”
“那你别喝光啊。”顾迟对他差评不太在意,更看到实际状况。
“那天你接电话,你室友声音太大,”周挽越却提起不相干事情来,“听到他嘲笑你,说随便个人来骗你都能骗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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