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似乎气大发:“上次去你公司,你就没跟别人介绍是你男朋友。那如果不是爸这种会搞事情呢,可以说吗?比如你爸妈?”
顾迟快要晕过去。
“为什要做这种假设?”顾迟说,但又有些不太能正视周齐漆黑眼睛。
“所以就是不能。”周齐明白过来,更加,bao躁难当,连说话音调都提升几度,可更让顾迟头痛是那张仿佛刚被顾迟被戴顶绿帽子脸,泫
“你应该知道吧,”顾迟又看向周齐,“们公司其实也不算差。”
何止不算差,顾迟公司,是非常有名粮商集团。顾迟所负责业务,不过是他们产业链下面极其微小部分而已。
“那个合作贫困县,是和同事去考察很多次确定下来,这个县农产品不差,但打不开销路产业链又单……算,跟你说这个干什。”顾迟又感到很挫败,“本来还想着等建成以后,能去看眼。现在工作都不定保得住。”
顾迟总还是那个顾迟,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大项目中螺丝钉,可是能看到别人从困苦环境里挣脱,总还是件好事。况且,那也是他熬夜加班以后换回来成果。
他生活不该是可以随便破坏玩具。
能跟说声?!”
他极少这大声说话,周齐都吓跳,他又委屈:“本来就不是什大事啊。他直逼着去相亲,难道你要骗婚吗?总要告诉他,法律上又不能断绝父子关系,他还那难缠。”
周齐也不是不关心顾迟发生什:“如果是工作上为难你话,你也可以到公司来。或者去跟他说。”
“为什要去?”顾迟反问道,看到周齐又很茫然样子。
偏偏周齐还挺无辜:“在起不好吗?”
“不是你。”顾迟知道自己抱怨仿佛发泄,“没有你那牛/逼哥哥或者爸爸,也做不到有情饮水饱,他妈要吃饭要付房租。你能不能谨慎点,别把牵扯到你们父子大战里去!”
顾迟滔滔不绝,想让周齐不要再那肆无忌惮,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倾诉过程中,周齐表情已经变好几次。
直到最后,周齐脸上愧疚已经接近于消失殆尽,变成种难以形容神色。
“你是因为他干扰到你工作,还是因为告诉别人?”周齐这问。
顾迟被问得有些蒙住,疑惑地停下来。
顾迟突然没有火气,他意识到,周齐是很真诚,周齐是个不管正餐只想吃蛋糕人。
他又想起那句诗来:遍身绮罗者,不是养蚕人。
是白居易大诗人写这首诗,顾迟再不热爱文学和历史也知道,白居易肯定不养蚕。
他曾经去当过志愿者特殊学校里,有孩子喜欢画画,有孩子喜欢唱歌,但并不是励志故事里那样,被人挖掘,成为画家和歌手。他们不是被人埋没天才,只是自己喜欢而已,画得粗糙,唱得走音。到定年龄以后,他们就会离开,如果能找关系找到份简单工作,就已经是万幸。
这是顾迟所能接触到世界,他尽力去给予他善意,但这个世界里更多是柴米油盐、工资、晋升、讨价还价,还有很多周齐根本看不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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