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没有这孤独。
“你不冷吗?”身后传来很年轻声音,是周挽越。
周挽越侧身,
“是你常驻国家选得不好,”周挽越总算不情愿地走下来,还在分辩着,“要是过去,只能吃草。你要维持身材不怕,还要长高。”
他这才看见周晟,倒是挺有礼貌,说声“你好”。
周晟还来不及自介绍,就被周挽越母亲指指:“这是你同父异母哥哥,周成。”
周晟话到嘴边咽回去,假装没有听到错别字,也不去纠正。但对着周挽越挥下手,打个招呼:“你好。”
周挽越皱眉看着他,果不其然,很不高兴样子。
如果是以周晟视角来看他弟弟故事,他会回忆起很多年前,他坐上车,准备去见周挽越那个下午。
算,还是不抄袭马尔克斯。只有周挽越会整天喜欢盗用知名作家话,如果没有转成理科,周挽越恐怕会变成个抄袭狗,还是个读野鸡大学抄袭狗,他文科成绩并不好,尤其是政治那门,简直塌糊涂。这想,父亲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做个明智决定。
言归正传,在周晟去接周挽越那天,周晟还是做番准备。
为防止自己领错人,他提前看周挽越照片,是张学生照,板着张脸,笑也不笑,看起来很难相处。又向周正信确认好几次,是已经跟那边协商好,不然万他过去,人家又不愿意走话就很尴尬,他可不想突然就变身拆散人家母子反派。
周挽越妈妈很漂亮,漂亮得让人明白周正信这种满口规矩人当初怎会出轨。
“不去。”他又说遍,又转头对母亲说,“你要走就自己走好,又没拦着你,自己个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他们开始吵起来,声音倒不是很大,但总是人家私事,自己不便在现场站着。周晟便走远些,到门口去等。但没有掩上门,不管最后争出什结果,总还是要过来通知她。
站在外面时候,周晟又开始想抽根烟消解下情绪。
想起屋子里那个矮他个头男孩,很奇怪,并不是因为父亲要求,从本身情感上来说,周晟似乎对他也没有什憎恶。
至少自己在长大过程中,感受到是近乎于控制严格,以及想到达到期待时刻,别人那时候都夸他,花团锦簇话说很多,搞得周晟也信两分,真以为自己是什天之骄子。
周正信自然不会承认,他说是喝醉酒犯下次错误,后来再也没来往过。周晟笑笑,就当自己信。
“周挽越,快点下楼。”这位女士搅着沙拉往楼上喊,“人家都已经过来,你还没有收好东西吗?”
又等好会儿,男孩才慢吞吞地出现在楼梯上,看都没有看周晟眼。
“不想去,”他说,“你想想,你是个第三者,是个私生子,万过去被虐待怎办?说不定把关进房里不给饭吃,很可怜。”
“谁虐待你啊,只有你虐待别人份。”女士露出点不耐烦,“那不然怎办,跟你说要调去国外,你也不肯跟着走。你又没成年,总要有个监护人,正好想睡觉时候有枕头送上门,至少让你父亲尽下抚养义务把高中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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