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越很不客气,点个不便宜松饼塔,又跟服务员提要求:“能不能要多人份,做在起,叠得高点?”
“会塌吧?”顾迟没忍住插嘴。
果然因为太高,刚端上来就倒。周挽越边吃,边有些遗憾地跟顾迟说:“总记得小时候家里面有个阿姨给做这个,问能不能多做点,她说可以,就层层,把松饼塔做得特别高。她问能吃得下吗?说很喜欢啊,越高越好。但后来让别人做,好像总是会倒。”
“周挽越。”顾迟叫这个名字。
出租车前排镜子里,他看见周挽越表情,有些陌生又有些疑惑,但没有反驳:“怎?”
“他会失衡。”周齐说,“所以只能给自己找个支点。”
“那你明明知道,干嘛还副愤愤不平样子。”顾迟语塞完,又还是叹气,“人家也有自己活法。”
周齐不知道为什,走得更快,顾迟都有些跟不上他。
“因为,”在缺乏路灯照耀地方,周齐身影越发晦暗,“想让他换个方式,但好像也没那容易。”
比如找到个能肆无忌惮去爱人,比如珍惜余下生命。但运气这好事情,大概需要再找大师,耗费巨资改变命盘。就好像在赤贫人面前炫耀财富样缺德,所以最后也只能生气,什建议都没有说出来。
来闲逛,又有夫妻在骂小孩:“刚才吃饭时候不好好吃,现在又闹着要买路边摊,不行!”
顾迟有些恍惚地想,如果是周齐,肯定就会给小孩买。不过也不定,他吃完可能还会把小孩那份给吃。
等会儿,怎真已经开始想孩子教育问题。
“其实知道哥为什要回来。”周齐说。
顾迟看周齐眼,果然自己没什回应,周齐也继续说起来:“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有毛病。”
“同事刚才在微信上问,伴手礼里面糖是哪里买,特别好吃。”顾迟说,“你能再买几十份吗?等休假完,带回去给同事分。”
他说得很突然,周挽越也没有准备,过好会儿,才明白过来是什
“好累啊,”周齐突然又停住,“算,们还是打车回去吧。”
他不再顺着这条黑漆漆路走,又拉着顾迟往公路上去。
总是这个样子,出尔反尔,说出是出。
“外面太冷,家里还有热巧克力吗?”周齐坐在出租车后座,已经开始筹划要装满大杯。
顾迟不知怎,想起最开始时候,某次月考之后,他带着周挽越去某个店里喝下午茶。
“他其实问下他外祖父那边就会明白,他母亲不是不知道,但当时女方家里遇上经济问题,需要段联姻。更何况也心存侥幸,觉得不是定会遗传,就没有告诉男方。”
“你……知道但没告诉他?”顾迟还是问。
周齐耸耸肩膀:“跟他说他妈也撒谎还不顾他健康吗?再说他不也没有跟说,妈当初真是为有个孩子,故意把爸坑。”
周正信大概真觉得自己是个忠诚丈夫,不过是在外面有段露水情缘,根本没有想过要有私生子。从他角度来看,是先被扎破避孕套第三者陷害,再被自己妻子欺骗。
而对周晟来说,只能进步证明感情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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