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扫视会,便移开目光,又再次看到趴在地上血流如注新娘,红色地毯似反射出刺目血色,不忍看到这幕,阮绵绵别过头。他当那多年医生,对看到尸体保持着颗淡定心,但不代表见到个活生生人在自己眼前开个血洞还能保持淡定。
凭着股绝不能在白霄面前低头执念,深呼吸口,将澎湃心情稍稍压下去。
冰凉手被双温热大掌附上来,他完全没发现白霄直暗中注意着他,包括他和易品郭之间眼神交流。两手交叠暖和滋味令阮绵绵打个寒颤,连出口话也开始不流利,结结巴巴道:“父……父父父父……父亲!”
“大惊小怪像什样子!”白霄蹙着眉,像是有些不满长子看到这幕后反应,作为正常又没有被附身人来说,阮绵绵已经比大多数人都镇定,特别是在这样个群魔乱舞场景里,只有少数几人还是保持着静态姿势。
但白霄显然不满意,作为杀手世家继承人,最基本处惊不变都没有做到,果然还是太年轻,喟叹声,“怎手那冰……吓到?”
突如其来惊变让场面险些失控,尖叫、逃窜、推攘在原本衣香鬓影场地上演,光鲜亮丽人们也顾不得形象,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个不能死念头,在死亡威胁下什都不再重要。
阮绵绵望眼依旧泰然自若白霄,幽暗光线在男人脸上形成斑驳影子,阴冷而沉静,看不出任何端倪。莫非接下来事情和父亲有关?但不论有没有关系,他只需要静观其变,阮绵绵静静站在白霄身后,没有移动个步伐。
中途也有发小想来带走阮绵绵,但刚靠近没几步,就被白家保镖拦下来,情急下也只能带着歉意目光迅速撤走。
前世对这些见死不救发小不存怨念是不可能,但这时刻也是看清人心最好时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对白展机还是有些情谊。原本惊慑心因为这幕也渐渐安定下来,人只要有哪怕丝温暖也能坚持,即使这温暖参杂许多利益。
环视下周遭,对上道执着视线,来自易品郭,似乎在传达着个信息:快走!
“……体寒……”被白霄说成大惊小怪阮绵绵也不好再把手给抽出
易太子周围围着那几个发小,使他人根本无法挣脱开。显然是这样阵仗让发小们不敢再继续逗留,在发小拖拽下,阮绵绵只能看到那双平日里玩世不恭眼中满满是担忧、乞求,是在乞求自己离开?
直到那双眼睛消失在大厅门外,阮绵绵也没有动过,不是不动,而是不能动!
心中暗叹声,这样个懂得藏拙痴情男人,前世竟然是那样个下场。谁敢说现在这个理智冷静易太子会真如之前表现出来跋扈没有脑子。
不多时,游艇开动声音此起彼伏,想来参加婚礼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整个大厅依旧被暗黑笼罩,只是红毯上方依旧是那几束灯光,能大约看到整个场面,除还没反应过来新郎余池洋外,在场能巍然不动只有几股势力,而这里是余池洋地盘,毫无疑问,余家下属是最多,当然也不乏些看热闹,能不能赚取杯羹投机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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