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曾经有温情,但这份温情也变成他最痛苦记忆。
自从瑜叔在次刺杀中为保护他去世后,再也没有人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
也是从那刻起,无忧无虑天真小少爷,失去笑容,就算没人督促也不要命操练自己,像是这样就能让敬爱瑜叔活过来样。
白家人对他恭敬,却没有像瑜叔那样真心爱护。
偶尔时候,他也想像普通孩子那样,臣欢膝下,哪怕只有点,点点也好。
似乎除这里,天大地大,都没有可以容纳他地方。
阵清晰脚步声缓缓靠近,来人停下脚步,他又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人。
不知怎,丝细细痛楚钻进心脏,揪起来。
原本那个还在襁褓里调皮婴儿,已经长成个清瘦少年,那张小脸上带着不符年龄成熟严肃,根本不像才刚刚满12岁。
白展云轻声叫句,“二叔……”
他毫不在意,拿起那只雕刻精美骨灰盒,打开来。
里面……
什都没有。
二少低低冷笑,到比这墓园更阴森,有如厉鬼般。
白霄,就知道,你不会把哥哥骨灰留给别人!
这个在别人眼里如同恶魔降临男人,从来都是唯独尊。
最后,几个大男人,合力将墓碑撬开,在里面果然躺着只用上好玉石雕刻而成盒子,精致工艺让人不由咋舌。
但男人却像是看到什不得东西,面部有瞬间扭曲。
在骨灰盒旁边,静静躺着只做工精致表,表链上被磨断小截。
他不知道这只表什时候又回到哥哥手上。
他不会贪得无厌,因为瑜叔说过,是他总归是他
像是听到少年呼唤,满是胡渣男人抬头看眼,即使颓废极致也遮掩不住那像是花骨朵似精致容貌,就像是晨曦下朝露。
“哥哥…?”尘封记忆像是破土,模样张严肃小脸,细细上挑眉眼,薄薄红唇,就像他第次见到哥哥时候样。
哥哥,十二年,你总算愿意来梦中见吗?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死死抱在怀里,像是要将怀里人箍死力道,深怕对方又像烟云般散。
短暂惊讶后,白展云眼神示意跟在他身后护卫们停下攻击,从小就被当做家主教育他,学是掌控,是计谋,是权术。
到死,你也不会放开。
但,究竟算什!
也许,真是个多余,没人要怪物。
十二年后。
个男人,颓废倒在那座白色大理石墓碑旁,十年如日天天逗留在此处,即使被守墓员发现赶走,没多久,他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以为自己忘,但原来当时点滴都还记得,仿佛遥远记忆要冲破桎梏,冲向脑海,在医院时候,哥哥亲自为他带上这只手表……
是不是可以奢望……哥哥其实没有忘记他。
白廉华彻底安静下来,紧紧拽着这只表,像是得到全世界最珍贵宝藏。
不知过去多久,东方浅露鱼肚白,清晨初阳照射过来,树上凝结夜露反射出道道晶莹剔透光芒,似乎为这清冷墓园添份人味。
白廉华跪坐许久,直到麻木双腿想要挪动,像是有万千蚂蚁啃咬般痒痒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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