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怎样?继续留在这里?不认这个爸爸?”林建业靠在沙发上,环视圈:“你学费,房子
孤独终老这四个字仿佛触发林建业心中某个开关。
男人表情瞬间难看起来:“爸爸今天是来好好跟你谈!你能不能……”
“好好谈?您好好谈就等于哄只狗样,因为您现在需要,所以您愿意花时间跟在这儿耗。您年纪大,觉得自己该有个孩子在身边服侍终老,才想起来和鑫鑫存在。”
说完,林酌又自嘲地改口:“啊……不对,恐怕您第时间想到只有鑫鑫吧?现在妈把鑫鑫护严严实实,您才又想到,是吗?”
林酌从来没跟他口气说过这多话。
他余光瞥到旁边桌上喝盛半瓶红酒,烟灰缸里摁十几个烟头。
“昨天专门推下午会,想着来找找家小酌。”林建业声音里已经带着点沧桑,语速很慢:“可你不在,也舍不得走,在你家沙发上睡晚。”
林酌以前极力得想要跟自己父亲撇清关系,他没有想到真正听到林建业说出“你家”两个字时候,自己心头还是会凉。
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他问自己。
自己直想要自由,想要片清净之地,现在这样不就是吗?
这样他有点不太习惯,忽然也不知道怎应对。
“拿衣服就走。”
他推门进去。
冬令营班车在早上十点发车,他估摸着时间有点儿紧,此时此刻只想拿衣服行李赶快离开。
林酌进门直奔房间,打开衣柜,随手拿几件厚实衣服塞到地上行李箱里,又到洗手间把洗漱物品清出来。
林建业愣愣,本以为林酌还是个青春期天天想着玩孩子,现在才发现这个十几岁孩子把自己看明明白白。
他以前觉得自己曾经在林酌身上留下伤疤,总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痊愈,毕竟血浓于水,再怎狠心孩子也没办法完全割断这条纽带。
孩子嘛,总是哄哄就好,哪里有真正记恨父母呢?
但现在他明白,林酌在某方面,真跟他非常像。
比如,分析事情时不带任何感情利弊分明。
“小酌。”林建业长长地叹口气,侧着头看他:“知道亏欠你很多,但你也要给个机会让爸爸弥补,不是吗?”
“老,这辈子也不打算再结婚生子,鑫鑫已经有新家庭,大可不必操心。”他顿顿,说:“但你呢?小酌,你终究是孩子,你密不可分,是永远没有办法撇清。”
“你错。”林酌站起来,语气出乎意料平静:“在你眼里,不是你孩子,只是你附属品而已。”
林建业转过身:“你怎可以这样想……”
“怎不可以?说错吗?”林酌冷笑声:“是累赘时丢开,觉得自己孤独终老时又忙着捡回来,难道不是吗?”
林建业坐在沙发上,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屏幕里主持人播报,忽然说:“爸爸昨天晚上回来时候,给你带礼物。”
在边收拾东西林酌手顿,没有说话。
林建业很少送他东西,更别说是专门回家来带礼物。
今天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他根本不知道林建业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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