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俞若云在敷衍他：“晚
点告诉你。”
江渝便只是说好，又开始聊起些琐碎
事情来。比如这张新ep他销量第，比如他艺考成绩居然也拿
第，又比如今天有表演，是个拼盘演出，他往台下望去，他们团灯牌居然也有不少，粉丝叫着他们名字。
“
以前不怎
看得起爱豆这个职业，”江渝说，“你知道，之前还批评过。”
“那现在呢？”俞若云问他。
“现在好像观感也没好到哪里去，前路还是很难走，这几年，做什都难。中国环境很复杂，任何外来文化都不能照搬，韩国那边机制那成熟都会出事，中国这边完全就是乱来，不成熟老板，不成熟市场，连艺人都不成熟，只是做着明星梦，不知道规划事业，也根本规划不，有红，更多被淘汰，或者红以后又被淘汰。最成熟可能就是粉丝自己，后援会、集资、掐架、应援，完全是套流程，不管追哪个，他们锁定目标，就可以马上行动起来。就觉得，很没有意义，开百个小号给人轮博没意义，追着爱豆跑没意义，站在舞台上享受泡沫样人气也没意义。”江渝就是那种会想很多人，每天奔波里他都在想，他到底是在朝什方向迈步。
大奖，其实比较文艺，但普通人看懂也是没问题，起码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看懂。俞若云侧脸对着镜头，仿佛漫不经心地瞥，不知道到底有什能进入他视线里去。
俞若云电话终于回拨过来。
俞若云没有问他有什事，他好像确也没什事，就是想找俞若云而已。
“他们禁止带手机进去。”俞若云跟他解释。
“嗯。”江渝听着，也没有再多说什。
“可是前些天去艺考时候，天气很冷，站在外面，等着进去。突然记起来，十几年前，也是站在考场这等着，也是什都不知道，前路无光，就这走过来。”
十几年前娱乐圈，更不成熟，更是摸着石头过河。票房过亿电影都很少见，当演员片酬也没有多高，演员们会演而优则唱，去出专辑唱歌，还有个原因就是，这样就有渠道可以去各种拼盘演唱会，唱几首歌就能拿到钱，何乐而不为。
“上次，十几年前艺考，是擦着边过，考官没说不好，也没有夸有天赋。他们都在说第那位很有潜力，说不定能赶超俞若云。站在旁边，心里就想，以后会打你们所有人脸。后来，完全就是在乱冲乱撞，也曾经觉得很没有意义，很浪费生命。想演戏时候要自己压片酬，几千块钱集剧也接过，想上封面时候要去讨好杂志主编和品牌，陪着喝酒陪着玩，想追你时候……居然追到。”江渝说，“所以可能，也并不是没有意义，只是还要再等几年，才
他就是不擅长，如果让他跟俞若云讲，刚才有多心慌，又做多少联想，对他来说难于登天。
“以后先跟你说声。”但俞若云这说。
“搞得真像查岗似，”江渝说，“你会不会很烦？”
俞若云却真叹口气：“是很烦，事情很多。还在跟人吵架。”
这下是真让江渝好奇起来，俞若云会为什跟人吵架：“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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