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下面还画着张笑脸。
顾徐回忆半天，才想起来他借
浴室给新成员。
他鼻翼微动，撕下便条，团起来丢进垃圾桶。
推门进浴室，没几分钟，他又开门出来，蹲在垃圾桶面前，在堆满
纸业里翻出那个纸团，展开，皱皱巴巴纸上，那张笑脸有点圆，微笑时眼尾微微上翘。
姜白头也不回，冲回屋里拿换洗衣服，又火速跑进顾徐房间，唯恐他后悔。
顾徐房间格局和姜白那间差不多，进去时姜白瞥眼地上，五线谱都不见，露出光洁地板。
咔。
关门声响起，姜白飞快收回视线，钻进卫生间。
热水从头顶淋下来，姜白总算舒服。
郭平安挂断电话。
姜白不是喜欢麻烦别人人。
他捏着水瓶盘腿坐在床上，喝到见底，浑身还是哪哪都不舒服，他每天都要冲
次澡。等分针指到18，他起身出去。
对面门缝透出光亮，顾徐没睡。
叩叩。
浴室淋浴坏。
姜白咬着牙刷捣鼓会儿，发现是阀芯坏，现在没有零件替换，他只好刷好牙穿回衣服，开门下楼。
楼下又黑又静，姜白下到楼梯口才发现客厅有人。
电视屏幕泛着幽幽蓝光，贞子正要从井里爬出来，沙发靠背露出半颗毛茸茸头，那人戴着耳麦，偶尔喉咙里会发出细碎咔嚓声，在嚼薯片。
Oxygen有篇访谈里说，团队老幺陆季天每天至少三包薯片。
像极——
新成员。
*
头天睡得太多，姜白回去后睡不着
顿澡冲完，二十分钟不到，姜白套好睡衣，收拾干净浴室，随便擦下湿漉漉黑发，开门出去。
外面有笔尖沙沙声，姜白顺着声音过去，顾徐盘腿坐地板上，旁边放在把黑色吉他，他咬着笔帽，低头在五线谱上标记。
顾徐换套衣服，现在穿着件白色深V，低着头，弧度漂亮脖颈线条览无遗，黑发蓬松，散发着淡淡橘子气息。
姜白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离开。
顾徐忙完将近凌晨三点，他按按太阳穴，放下曲谱去洗澡。走到卫生间，冷不丁看见门上贴着张便条——
姜白曲起手指敲门，等会儿，屋内响起拖开椅子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拉开，顾徐面无表情脸出现在门后。
姜白扬起笑脸：“
浴室淋浴坏，能借你浴室用用吗？”
顾徐幽深黑眸看着姜白，“咚”，门毫不犹豫再次关上，差点撞到姜白鼻子，姜白摸摸鼻子，转身回房间。
实在不行，接水到浴室凑合擦。
他刚推开门，身后门忽然又打开，顾徐声音响起：“半小时。”
陆季天才17岁，未成年个，姜白直接将他排除在某队友之外，但陆季天和苏戈关系不错，或许他知道苏戈在哪儿。
姜白看眼那颗后脑勺，没过去打扰他看贞子，默默在楼下转圈，倒是有间卫生间，可惜没装沐浴。
姜白从卫生间出来，有些口渴就去厨房拿水，开冰箱时往里瞅几眼，除矿泉水和啤酒，其他什
都没有。
拿瓶矿泉水回房间，他给郭平安打电话，郭平安“哎呦”声：“对不住，给忘，那间房淋浴之前就有点问题，这就联系物业。”过几分钟电话过来，“明天物业会过来维修。”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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