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徐眸色沉
沉，是失眠
咔。
咔咔。
突然，
道遥远
声音打破永无止境黑暗。
被子下手不自觉用力抓紧床单，顾徐下睁开眼，他猛地坐起身，皎洁月色落在他额头，全是细密冰凉虚汗。
顾徐垂着头，胸口剧烈起伏着。
剪辑和后期毫无水平。
这样质量，收视率可想而知。
姜白微微扬脖，口喝完牛奶，将空掉牛奶杯搁到旁边。
姜白费番力气，黑进电视台保存节目电脑。找到《挑战自
》全片，随后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开始工作。
……
脑海忽然闪过那双修长劲瘦手，丝不苟将浴带系成死结。
姜白手往上抬，随手将浴带拉紧，系个死结。端起牛奶走到书桌，他拉开椅子坐下，边小口啜着牛奶，边打开电脑。
先是登录微博，搜索到《挑战自》官微。
官微粉丝就几万，还都是僵尸粉，最新条是今天发最后期预告。因为圈顾徐姜白微博，以往不破三位数评论，第次破万。
点开评论热是顾徐后援会。
好听。”
刚上来，又被顾徐掌糊脸推开，顾徐面无表情说：“走吧。”
他们车就停在旁边，顾徐拉开门，把还在试图往姜白身边凑陆季天直接塞进车。随后顾徐也上车，坐到第二排，直接将陆季天困在里面出不来。
蒋珈琛和姜白随后上去坐第三排，姜白坐好才在后面解释：“凤尾丝兰是百合科，属常绿灌木，花瓣乳白色，最高可以高达5米左右。”
“5米！”陆季天蹭直起身，他反身跪在座位上，双手扒着靠背，眼光发亮盯着顾徐，清亮眸子里全是星光，“从没见过5米高花，和树样。”
他安静会儿，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飘窗，蹲下静静注视着月光下橘子树，树梢绿芽又冒出来不少，微微卷曲着，再过不久，就会长成片健康树叶。
顾徐忍不住抬手想去碰碰它，却又在快碰到它时停住。唯恐碰坏它。
顾徐静静看几分钟，这才起身回床，走几步感觉有些口渴，往桌上瞄眼，最后瓶水被他昨晚喝掉。
他往门口走，打开门正好出去，突然发现对面门投出淡淡光亮。
姜白还没睡。
顾徐梦里。
是此起彼伏哭声，还有无边无际黑暗，温暖手抱着自己，然后点点变冰凉。
很快，身体不断往下坠落。
温暖手消失。
黑暗空间唯独只有他，黑，冷，安静。
姜白往下拉，鼠标忽而停止，他眼眸微眯，确认几遍，热评第十确实是姜白全国后援会。他竟然有后援会？
姜白看着加着各种爱心可爱表情大白加油，大白必胜，唇角轻轻翘起。
不会儿，他关掉评论，点开宣传视频。
半分钟后，姜白默不作声关掉视频。
非常差。
接下来陆季天长在靠背样，路上扒着靠背，眉飞色舞和姜白聊天。不过大多数时间姜白都是听他说，偶尔回几句。
最后是顾徐直接拽他下来，用胳膊夹着他脖颈不让动，车厢内总算安静下来。
*
回宿舍临近九点，姜白先去冲个澡，
浑身清爽出来，他惯常披着浴袍，走几步，浴带系得松垮，几块雪白腹肌犹抱琵琶半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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