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姜白环顾这四周,在看到占整面墙壁书柜时,他眼里浮起犹豫,有点点眼熟,是……顾徐房间?
旦想到顾徐,昨晚狼狈记忆争先恐后涌入姜白脑海。
比喝醉断片更恐怖是什?
答,醒来切都记得无比清晰。
睁眼。
睁开眼!
姜白咬着牙,用力睁开几万斤重眼皮,映入眼帘是,白色天花板,白色墙壁……
姜白:“……”
又……
东倒西歪酒罐酒瓶,满地乱扔湿衣服。尤其那张床,乱得像是十万只二哈刚从上面碾过。
顾徐:“……”几秒后,他认命松开手,开始收拾残局。
*
姜白做个冗长沉重梦。
梦里走马灯花样不断闪现他轮回这400多年。最后次,他扑通跳下水,铺天盖地水流涌向他,纷纷灌入他耳朵,鼻子,嘴巴……
片刻,顾徐手缓缓落下,像片轻盈雪花,落在姜白微微起伏背脊,轻轻地,温柔地,拍着。
胸口湿得越来越厉害,像塞进个水龙头,还是个带酒味水龙头,时不时打个酒嗝。
时间点点过去。
逐渐。
起伏背脊恢复平静,胸前安静下来,取而代之,是平缓均匀呼吸声。
姜白神情从疑惑到恍然,再恍然到惊讶,最后,尴尬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他……他再不喝酒!
姜白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地,发现旁边放着双竹质家居鞋,姜白耳垂红得快滴血,默默穿上鞋。
窗外阳光正好,早上七八点,连空气都泛着甜,他在屋里转圈,没看到顾徐。
姜白无比汗颜,他昨天抢人家床,难道顾徐去客厅睡?
想着姜白开门出去,蹬蹬跑下楼,客厅里
这次他放弃,复合上眼,绝望等着姜朝文巴掌。
然而等许久,无事发生,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个人呼吸声。
他个人?
姜白猛地睁眼,掀开被子,长手长脚,不是婴儿。
这里不是医院!
紧接着他四肢无法再动弹,像有条铁链捆着他,无论他怎想挣扎,怎挣扎,四肢犹如不是他样,毫无动静,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远水面,陷入绝望,永远永远地,永无止境地,沉入冰冷湖底。
眼睛缓缓合上,黑暗袭来,又是个轮回。
不!
他不要再继续被支配人生!
他生命,他自己做主!
姜白睡着。
顾徐看眼对面打开门,垂眸看看怀里毛茸茸头,拦腰将他抱起,并没有送他回房间,转身往里走,走到床边,将姜白轻轻放下去,姜白搂着他不愿意放,顾徐想想,将熊猫放进他怀里,姜白有东西,就松开顾徐腰,转而紧紧抱着熊猫蜷缩着,睡得死沉。
顾徐看着他通红眼睛,抬脚去卫生间,从抽屉翻出块干净新毛巾,热水香皂搓洗几遍,拧干拿出来,蹲在床头,仔细给姜白擦脸。
温热毛巾特别舒服,姜白睡梦中也本能蹭蹭,顾徐见他这个样子,眼底迸发出笑意,来回几次,终于给姜白擦干净脸和他脚底板,最后给姜白盖好被子,他才关掉灯,悄无声息离开房间。
顾徐刚进姜白房间,差点被浓郁酒味熏出来,他呛得咳嗽几声,捂着鼻子往里走,案发现场可谓是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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