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徐视线落在姜白左边
脸颊。他目光太过强烈，姜白下意识抬手蹭
蹭左脸，有些莫名：“沾东西？”
顾徐眸色深几分，随后他收回目光，嗓音像被碾过又重新拼起来，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没有。”
听到脸上没沾东西，姜白收回手，他见顾徐不太开心样子，心想顾徐是不是重回故地，想起以前不太愉快记忆。
他思忖几秒，跟顾徐说声“等
几分钟”，扭身往后跑。
工作人员已经收好器材和椅子，搬着往停车处走，姜白扫
眼，很快发现目标，他几步并作步跑过去。
灯光落在青年微笑眉眼，像是装走全宇宙星光。
台上看不到台下，顾徐就这
站两个小时，也不觉得无聊，看姜白不断满足小朋友各种愿望，连小跳蛙都跳。
轮到最后位小朋友上台，她脸颊红成小苹果，她不好意思说出她跨年愿望，她冲着姜白招招手。
姜白放下吉他，半蹲到小女孩面前，笑着把耳朵送过去，小女孩扒着他肩膀，凑到他耳畔说小半天。
等小女孩说完，姜白露出忍俊不禁，然后点点头，随后，他左脸支过去，小女孩就“吧唧”清脆声，亲姜白口。
，院长坐副驾驶，车刚驶出福利院，辆黑色车迎面开过，车窗关着，院长见号牌没见过，她叫她女儿停住，降下车窗往后瞅。
那辆车很快停在福利院门口，随后驾驶室车门打开，个挺高年轻男人下车，穿着纯黑外套和浅色牛仔裤，从院长视野只能看到男人侧脸。
“妈，看谁呢？”女儿在旁边问。
这时个女孩又从车上下来，跟上男人走进福利院。
院长盯着男人背影，眼里闪烁着几分迷惑，片刻，她收回视线，重新升上车窗，转头和女儿笑笑：“今天和捐款人聊点以前事，有些感慨，刚还以为看到……没事，走吧。”
姜白和工作人员借到吉他，立即跑回桂花树。还有几天就进入十月份，晚上已经有些凉，姜白跑得急，来回额头竟也冒出层薄薄汗，在灯光下亮晶晶。
他张嘴正要说话。
咔！
操场照明冷不丁被关掉，只剩下
拍摄接近尾声，马上到小朋友睡觉时间，姜白又唱首摇篮曲，小朋友们就抱着礼物，在副院长和老师带领下回宿舍。
这边，导演也喊卡，姜白这才放下吉他，按着酸痛手臂往下走，刚下台子，看到杨园园在帮忙收拾椅子，他弯起唇角问：“什时候来？”
杨园园麻利叠着椅子，抬头眨眨眼：“七点左右，顾徐哥和道来。”
顾徐也来？故地重游吗？姜白四处瞧瞧，没发现顾徐身影，他就和杨园园打声招呼，张望着往前找人。
快步走过桂花树，过几秒，他又倒回来，歪头往里瞅，就看到树下伫立男人，姜白眼眸瞬亮，他快步过去：“原来你在这儿。”
*
杨园园挂上工作牌，去门卫处登记完毕，领着顾徐去操场。
距离遥远，前方闪动着影影绰绰人影，笑声远远飘来。在众多笑声里，顾徐神奇辨认出姜白声音。
干净，温柔。
顾徐眼底浮上温度，快步到操场，他没同杨园园上前，自己站在桂花树后面，静静望着台上抱着吉他唱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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