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蒋芸芬声音瞬间拔高，“你外公前几天可就开始催
，说今年
个不许少。”
姜白握着手机倒到床上，嘴角从开始就没下来过：“还没买，又不是不买。”
蒋芸芬知道姜白在逗她，笑着骂声“臭小子”，这才说：“你外公也是，死活要待在老家，不愿意到市里，市里有花灯会多热闹喜庆啊。”她絮絮说半天，才想起来问姜白打电话有什事，“儿子，找妈什事？”
“妈。”姜白眼睛清亮，“今年中秋，
想带个人回家。”
姜白。
*
姜白回到宿舍，不到九点，他回房间就给蒋芸芬电话。
这时间，不到蒋芸芬睡觉时间。
结果接通，欢声笑语片，尤其蒋芸芬
笑声最为突出：“杠上开花！双倍！”
二楼门敞开着，个莫西干发型年轻男人在收拾着柜台，听到动静，男人没抬头：“今天不接单，欢迎下次光临。”
顾徐撩开印着招财猫门帘直接进去，男人“啧”声放下抹布，抬头见是顾徐，他又笑起来：“是你啊。”看眼时间，挑眉，“不容易，竟然早来十分钟。”
顾徐没理他揶揄，熟门熟路往里面房间走：“开始吧。”
男人习惯顾徐冷漠，他关上门，先去仔细洗干净手，然后才往里走，问顾徐说：“这次纹哪儿？”
顾徐脱下外套，背对着门，他迷彩T下面蝴蝶骨隐隐凸出来，他声音又低又淡：“肩胛骨。”
川西那边风景特别棒，山清水秀，气候宜人！”
“嗯。”
陆季天暗示性极强地说：“还没去过。”
“嗯。”
“哥……”陆季天眼巴巴望着姜白，只差没把“干脆去你家过节”直白说出口。
姜白：“……”
蒋芸芬收完钱说：“你们先打着，家大明星电话，这里吵得都听不清。”
椅子拖地动静，姜白耐心等着，大概半分钟，蒋芸芬应该是回到楼上房间，周围安静下来。
蒋芸芬声音又响起：“乖儿子，你回来机票买好没？”
“还没。”
男人怔下，边往外拿工具，边说：“你左边肩胛骨不是纹？要洗？肩胛骨肉薄，除纹起来比其他地方痛，洗也会更痛。”
“右边。”
男人嘴巴微张，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顾哥就是牛逼，直接纹对翅膀出来。”他问，“这次纹什？”
顾徐脱掉T，露出精瘦上身。
“Jiangbai。”
姜白没再接话，他已经到付款页面，却迟迟没有付款，他想到什，又关掉页面。
*
与此同时，顾徐到熟悉刺青店。
破旧老街道，不到八点，许多店铺已经关门，只有几个卖烤串小店和家成人用品店，个小卖部还开着，小卖部往里走，有块写着“刺青”牌子，木门开着，有个楼梯上去。
顾徐压低帽檐，弯身从低矮门里进去，踩着木楼梯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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