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顾徐见他神色有异，放下剪子问。
现在这棵橘子树外表看不大出来，和冬天正常掉叶子
样，顾徐并不知道。
姜白知道橘子树是顾徐母亲送他最后
礼物，对他意义非凡，斟酌几秒，他还是如实相告。
顾徐先是诧异，后听到只剩周左右可以活，他抬起花盆：“周
们不定能回来，先搬它去花园，要真死
，可以做花肥。”
姜白以为听错，顾徐态度完全超出他意料，他脱口而出：“你不是最喜欢这棵橘子树？”
姜白还是不懂他对顾徐心疼，是否就是爱情，但此刻他无比清楚，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就算再让他选择次，他依然会在那天颁奖礼，和顾徐说——
“们在起。”
他只想和他在起。
*
回川西是在第二天，姜白和顾徐昨晚回宿舍收拾行李，就住在宿舍。姜白在楼下等半天，直不见顾徐下来，他看眼时间，离登机只剩两个半小时。
姜白口气说完,瞳孔里倒映着飘落雪花,下雪。
终于说出直压在心口秘密,他浑身轻松,他微仰头,看着深蓝色天空,以及洒落雪花,唇角扬起：“这就是秘密，假如你不能接受，……”
余下话淹没在男人温热怀抱里，他再次被顾徐搂进怀里。男人微凉唇落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姜白，爱你。”
这就是他回答。
无论姜白从哪儿来，他有多少岁，他有什秘密。
姜白原本没打算今天袒露秘密。只是在顾徐抱住他那刻,他自然而然就说出来。
“没有在逗你，是货真价实421年。”
昏暗路灯光落在姜白眼里，却亮得惊人,从最初紧张到平静，他娓娓道来他最大,也是唯秘密。
“421年前，溺水死。”
“没想到再次睁开眼，回到出生那天。”
顾徐看姜白眼：“有你就够。”说着抬脚要往外走。
刚走几步，青年在后面扯住他手臂，低咳声：“带回山里种着试试，院子里，还差棵果树。”
……
姜白又等几分钟，楼上依旧没有动静，他就上楼去看情况，顾徐房门开着，姜白走进去，就看到顾徐弯身在修剪橘子树。
“马上好。”
顾徐剪掉固黄树叶。
姜白瞧着不对，上前盯着研究会儿，眼里闪过几分奇怪。
橘子树竟然又恢复之前状态，从叶端逐渐枯竭，且比之前更要严重，估计活不周。
他爱他。
他爱姜白。
有雪花落在姜白眼睫，他眨眨，像是被融化般，雪花掉进他眼里化成水。
姜白视线霎时有些模糊，他抬手，也缓缓抱住顾徐。
两人就这样站在路灯下，在鹅毛般雪花里拥抱，彼此温暖着。
“以为和电影样，重生走上人生巅峰。”姜白无声笑下，“结果到20岁那年12月31号,又死。”
“再睁眼,又回到出生那天。”
“和玩回档游戏差不多，不断重生，每次都是20岁12月31日死,6月1号生。”姜白伸手，比个21,“到现在，不多不少,共21次,421年。”
“那些技能，并非有多优秀。不过是比大家多几百年学习时间。”
“顾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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