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鸾嘴角向下撇着,下巴绷紧,隐隐有褶皱,她虽然垂着眼睛,但眉头向下,微微拧起。王言卿也不知道怎回事,下意识感觉到,灵鸾抿嘴、缩下巴,说明她在压抑自己情绪,她眉头微拧,说明她现在
指挥使神情似乎有些意味深长,灵犀没想明白,谨慎地应下:“是。”
陆珩站在门口,外面阳光照耀在飞鱼服上,金灿灿刺人眼睛。陆珩静会,忽然抵住眉心,不可自抑地笑出来。
二哥……
陆珩上面有个大哥,此刻在安陆老家为父亲守孝。他在家里,也行二。
这不就是巧吗。
掀开杯盏喝茶。他抿两口,丫鬟灵犀急急忙忙从正屋跑过来,对陆珩行礼:“指挥使。”
陆珩放下茶盏,问:“套出来吗,她还记得什?”
“王姑娘问三不知,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却记得自己有个二哥,和她关系很好。”
陆珩轻轻啧声,如此深情,他听着都感动。可惜,傅霆州那厮要娶正妻,王言卿这腔深情注定要喂狗。
陆珩道:“再回去打探。她既然记得自己有个二哥,那书信往来多半也有印象。”
·
屋内,蓝田日暖,暖香袭人,屋角宝相莲香炉吐出来烟在阳光中袅袅上升。王言卿靠坐在拔步床上,安安静静捧着暖炉,目光却悄无声息扫过屋宇。
王言卿觉醒来什都不记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面前这些人是谁,只能依靠最原始动物本能——看脸。即便是不通教化野人,看到陌生人后也能通过对方表情判断善恶,王言卿现在就像个“野人”,她毫无记忆,所以也没有倾向,纯靠脸上信息判断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
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王言卿已经辨认出来,这间屋里虽然站着许多人,但做主是两个,叫灵鸾灵犀。刚才她们和王言卿说话,不经意地问东问西,王言卿看着她们表情,下意识觉得她们没说真话。王言卿提出来后,这两个女子像是被吓跳,随即那个叫灵犀侍女走,只剩下灵鸾守在床前。这回,无论发生什,灵鸾都不肯说话。
然而这并不影响王言卿观察她表情。灵鸾站在床边,她低着头,束着手,脸上点表情都没有,以此来打断外界窥探。灵鸾自认为掩饰很好,但在王言卿眼里,还是像白纸上墨,览无余。
灵犀迟疑,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陆珩察觉后,不动声色问:“怎?”
灵犀欲言又止,最后用种言难尽语气说:“指挥使,这位王姑娘……不太寻常。她能看出来们表情,奴婢自认为掩藏得很好,但她眼就看出来在说谎。”
灵犀可不是普通侍女,她在锦衣卫受过培训,算是半个女探子。结果个回合未过就被王言卿当面说“你在说谎”,灵犀灵鸾都受到极大惊吓。
灵犀灵鸾知道事情麻烦,灵鸾继续在屋里稳着王言卿,灵犀赶紧出来报告指挥使。陆珩知道灵犀灵鸾水平,她们两人再无用也不至于被普通人看出来表情变化,她们俩都这样说,看来傅霆州那位养妹真有些能耐。
陆珩生出些兴趣,难得想亲自会会此人。他弹弹袖子,起身往外走,出门时他顿下,回头问:“她说,她只记得自己有个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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