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人表情已成直觉,根本区分不出生活和办案。陆珩最开始觉得她这项本事得天独厚,现在想想,她经历什,才会磨炼出这样本领呢?
他倒宁愿她没有这项天赋。
陆珩没有再折腾,带着王言卿坐好。卫所这种地方没有女人,屋里没有备暖炉,陆珩就用自己手给她取暖。
陆珩手掌比王言卿大,单手就能覆住王言卿两只手,再加上他常年习武,身体强健,手心总是热,和王言卿冰样手指形成鲜明对比。王言卿手指蜷缩在陆珩掌心,稍微活动就能触碰到他干燥温暖手掌,她悄悄感受陆珩掌心略微粗糙茧子,心中不知不觉生出贪恋。
卫所将出城记录送来,陆珩单手握着王言卿,另只手缓慢翻动记录,看片刻后,说:“去满城搜山,查沿途村子,看有没有人见过梁家马车。”
小*员就聚在陆珩跟前,问:“指挥使,下官不知您亲临保定府,多有怠慢。不知,指挥使来保定有何贵干?”
先前陆珩调查冯六时,也动用过锦衣卫关系,但那时他用是假身份,如今这块才是他自己身份令牌。他们日昳时分抵达保定,下午跑好几个地方,不知不觉,天都黑。陆珩扫眼日头,说:“起风,先安排个干净客房,不用泡茶,送热水过来。”
保定府*员听,连忙应是,赶紧跑下去给指挥使安排休息地方。他们散开时,全老老实实垂着眼睛,偶尔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往指挥使身后扫眼,立刻被同袍拉走。
傍晚风越来越大,寒气像刀子样刺骨。陆珩转身,拉拉王言卿兜帽,问:“卿卿,还冷吗?”
王言卿摇头:“没关系,先查案子要紧。”
隔扇外锦衣卫领命,脚步利索有力,没会就走空。等门重新关好后,王言卿问:“二哥,你怎确定在满城?”
“梁文氏娘家在清苑,她却从北门出城。清苑在保定之南,最近不到年节,也不存在城门拥堵,她何必这样绕路?北面满城有荒山,最适合抛尸,她应当去满城。”
王言卿点头,她犹豫会,小声问:“二哥,你不用出去吗?”
陆珩合上册子,淡淡瞥她眼:“赶走?”
“不
陆珩替她拉斗篷时无意碰到王言卿脸颊,冰凉片。他去碰王言卿手指,果然,冷像冰样。陆珩握住王言卿手,用自己手掌给她取暖,说:“不急,你先找个地方暖暖身子。”
陆珩边说,边在心里想,王言卿手指这冰,要天生体寒要身体弱,总之都要调理。看来,回去后他得给她找个郎中。
陆珩交代事,卫所很快就办好。保定府*员顷刻收拾出间温暖宽敞屋子,里面尘不染,摆设俱全,还放着双陆、叶子牌等,保证让指挥使住舒心满意。陆珩进去后粗粗扫眼,他们大概以为这件屋子是陆珩要用,所有摆设都偏男人,不见丝毫女子用具。陆珩皱眉,很不满意,王言卿见状,轻声说:“二哥,这里摆设简单大方,很喜欢。可以在这里坐会吗?”
陆珩心里轻轻叹声,对王言卿说:“说过,你不必揣摩脸色。”
王言卿低头,下巴抵在蓬松毛领上,像截玉样清冷易碎:“哪有,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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