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听到都是惊:“指挥使……”
陆珩没说话,抬眼冷冷扫他们眼,众人顿时噤声,乖乖给陆珩递来手套。陆珩带上手套,按按尸体皮肤,又解开他脖颈上斗篷。
这件斗篷沉重,应当就是门房所说新斗篷。陆珩解开笨重皮毛,按住尸体喉咙。梁榕尸体已经有些变形,但是还能看出面色发绀,双眼大睁,眼珠有点状血痕,嘴唇、指甲呈紫青色。
陆珩收回手,稍有动作,旁边人就连忙蹲身代
陆珩马当先,几乎都没有减速,踏着寒风从城门疾驰而过,没过多久就到达抛尸地点。陆珩听到属下回话,点点头,示意在前面带路。领头人亲自拿火把,小心引在陆珩前面。
冬夜风又寒又烈,冷风从深山中卷过,呜呜不绝,宛如婴孩啼哭。火光被寒气吹左右摇晃,在幢幢黑影中,陆珩隐约看到前面躺着具尸体。
沟渠里倒着个男子,身高大概六尺上下,体型瘦削,皮肤膨胀,面、口、鼻等处已有腐败迹象,身上套着件厚重黑灰鼠斗篷。火把光时明时暗,光影从尸体身上掠过,显得阴沉可怕。
两旁锦衣卫怕陆珩不喜,连忙道:“指挥使,这具尸体应当有些天,已经出现腐败和异味。指挥使不必靠近,有什吩咐交待属下就好。”
陆珩没在意,继续往前走。诏狱里再血腥场面他都见过,活人他都不怕,何况具死尸。这还是外面天冷,尸体没怎坏,要是夏天,尸体会更难看。
王言卿不知道什时候睡着,她在睡梦中并不安生,仿佛身处阵空茫中,她不断跑,四肢却被束缚,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忽然她感觉到阵下坠,王言卿震,猛地惊醒过来。
她身上还盖着陆珩披风,但身边已不见他踪影。王言卿按着衣服,缓慢坐起来。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窗外火光,隐约能看到书桌上放着东西。角落里炭盆已经熄灭很久,屋里空空荡荡,寒气从地上爬上来,显得尤为冷清。
王言卿心中凉,陆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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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停在尸体旁,仔细看会,问:“他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你们动过吗?”
领头模样那个人答道:“属下发现尸身时不敢妄动,立刻派人给指挥使回话,并没有挪动过。”
“叫人来认吗?”
“没叫梁家人来,但卫所里有和梁卫相熟人,他们过来看,说就是梁榕。”
陆珩点点头,突然朝旁边伸手道:“拿手套来。”
此刻陆珩正下马,他神情冷淡,随意将缰绳扔给后面人,大步朝里走去:“人在哪里?”
“回指挥使,在前面,已经围起来。”
陆珩本来在保定府看公文,他再缺德也不至于占个入睡女子便宜,他将屏风拉住,自己在案后看京城公函。丑时,去满城搜山锦衣卫回来,说人找到。陆珩怕吵醒王言卿,没有声张,悄悄带着人出门。
锦衣卫有自己情报网,官府其他机构见锦衣卫办案,没人敢拦,所以锦衣卫真想查什案子,向来很快。才半晚上,前线就有结果。
锦衣卫找到梁榕尸体后,本想拉回来,但是陆珩不让,亲自出城查看尸体。夜晚按律不得出入,但来人是陆珩,城门守卫什话都不敢说,乖乖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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