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惯稀奇古怪,听到这里,都不由挑下眉:“个女子?”
“是。”陆珩道,“她天生擅长识别表情,能根据细微处变
有红玉这个插曲,接下来两人氛围十分融洽。很快,乾清宫到,张佐小碎步进入宫殿,停在东暖阁外,行礼道:“皇上,陆大人来。”
里面传来皇帝声音,张佐侧身,对陆珩说道:“陆大人,请。”
陆珩对张佐微微示意,随后就缓步入内。皇帝已经脱下朝服,换上道袍,瞧见陆珩,他很和气地招呼道:“你来。”
陆珩对皇帝行礼,照例说问安话。皇帝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就直入正题:“赵淮到底是什情况?”
陆珩就知道皇帝叫他来是为这件事。路上陆珩就想过,他没有停顿,清晰流畅又条理分明地将赵淮家情形复述遍。他在早朝禀报时会适当地省略,可是单独面对皇帝时,他事无巨细,把所有查到事情都和皇帝说遍。
皇帝身边张佐过来,傅霆州只能收话,目视陆珩往宫里走去,暗暗咬紧牙关。
陆珩,这件事还没完,他不会放弃。
陆珩随张佐走出傅霆州视线范围后,才压低声音,问:“今日天寒,圣上龙体可安?”
和其他臣子比起来,陆珩算是最常见到皇帝人。但他再频繁进宫,也比不上太监全天留在皇帝身边,掌握皇帝衣食住行。陆珩这话可以理解为关心皇帝身体,也可以理解为打听皇帝动向,只看张佐怎想。
张佐笑笑,说:“陆大人时刻挂念圣安,实在是忠臣栋梁。圣上近日服邵天师新进丹药,精神比前几日强多,就是今日早朝上得久,许是吹风,回来有些咳嗽。”
皇帝需要是事实,至于真假,皇帝自己会判断。
陆珩说完后,皇帝沉吟会,问:“赵淮怎突然就松口,你是怎问出来?”
锦衣卫名声跋扈,但是能在锦衣卫里长久活下来,没个是只知道仗势欺人莽夫。陆珩敢直接带着人去搜赵淮家,必然是握住什底牌。
陆珩心想皇帝果然多疑,不光要知道查案结果,更要知道他们是怎查出来。陆珩极短暂地停下,转瞬便作出决定。他带王言卿去诏狱问话不可能瞒过所有人耳目,皇帝迟早都要知道,别人说,不如他自己说。
何况,今天傅霆州这个蠢货把他堵在承天门,恐怕皇帝已经知道。陆珩作出决定后再不犹豫,从容说道:“不是臣,是个女子问出来。”
陆珩淡淡点头,眸中若有所思。他神情变化转瞬即逝,陆珩很快换上笑脸,对张佐道谢:“多谢张公公。前段时间下面人从江南送来些古玩,说是红玉做,价值连城。不懂这些,改日,劳烦张公公帮品鉴二。”
张佐听脸上就笑开,他拢住嘴角,推辞道:“陆大人见多识广,杂家哪敢班门弄斧。”
“张公公这话就见外。”陆珩说,“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见识过多少好东西,眼界岂是外人能比?许多地方顾及不及,还劳烦张公公指点。”
张佐脸上笑终于放开,手拢在袖子里,虚虚对陆珩拱拱手:“陆大人客气。既然陆大人用得上杂家,杂家便斗胆。”
陆珩微笑,说:“多谢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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