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压抑氛围中,锦衣卫动作显得尤其嚣张。有赵淮打头,其他*员很快就被陆珩查出贪污,队队锦衣卫穿着张牙舞爪官服,扈行在京城间,到处抄家。行人远远见就躲,没人敢和他们正面相对。最严重时候,锦衣卫天抄三户人家。
许多家庭还没等到嘉靖十二年新年,就先行步被推入深渊。
这把火越烧越大,终于,烧到首辅杨应宁身上。杨张二党斗争近乎白热化,张敬恭指责赵淮等人收贿是受杨应宁指示,张永、萧敬大部分钱财其实都进杨应宁手里。杨应宁屡次上疏辩解,最后不堪受辱,主动向皇帝提出请辞,以此来证明自己清白。
皇帝挽留,但张敬恭随即就上书说,杨应宁假意乞辞,其实是以退为进,以此来换取皇帝信任。杨应宁大怒,再次以生病为由乞求告老还乡,这次,皇帝没有立刻驳回。
杨应宁骤然清醒,原来,并不是张敬恭要他死,而是皇帝不满他。杨应宁屡次反对大礼议,甚至给杨廷父子说话,终于还是惹恼皇帝。
怎能行?”陆珩说,“有错必罚,有功必赏,卿卿现在不要奖励,是怕以后犯错被罚吗?”
陆珩是个能把皇帝哄开心人,说话套套,王言卿哪里招架得住。她忍不住笑,嗔怪地睨他眼:“二哥要罚便罚,绝无二话。”
“那可不舍得。”陆珩拉着王言卿坐下,手顺势放到她腿上,说,“牢里还有几个,这几天腾不开空,等过年,陪你去街上看看。”
王言卿惊讶,脱口而出:“真?”
陆珩注意到王言卿意外,心中有底,笑容越发温柔:“当然是真。过年就要家人在起,如今陆府里只有们两人,不陪你,还有谁能陪你呢?”
皇帝要给生父上帝号,正德朝老臣不允,这看起来是兴献王尊号问题,其实,是皇帝和臣子谁强谁弱问题。
而皇帝,不允许朝堂上有人不把他话当回事。杨廷、杨应宁这批臣子不听话,那就换批听话人上来。
杨应宁思及此,再不尝试辩解,像多年前杨廷那样,自行辞
王言卿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她也说不清为什,总觉得她帮助二哥是天经地义事情,不该据此邀功,更不该缠着二哥,要东要西。陆珩盯着王言卿略有失神眼睛,缓声道:“卿卿,以前事,你还是点都没想起来吗?”
王言卿咬唇,缓慢摇头。陆珩叹声,掩去眼底悲伤,包容而耐心地拥住王言卿,说:“没关系,你不记得,们再经历遍就是。以前无论过什节,们兄妹总是在起,你还记得去年上元节吗?”
王言卿被陆珩眼底伤感触动,小心翼翼地摇头。陆珩放心,眼睛都不眨,大肆胡诌压根没有发生过事情:“去年们起去京城看灯,你还求姻缘签,说这年易招小人,不宜议亲。你当时还不信,没想到岁末果然遇到傅霆州。今年们再去求签,这回,你可不能再不当回事。”
王言卿不明所以地点头。她虽然觉得哪里怪怪,但二哥总不会骗她,二哥这样说,总是有道理。
今年京城冬格外冷,十二月笼罩在片肃杀中,颇有些风声鹤唳。大家都缩在家中,能不出门则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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