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嗔他眼,唇边带笑,眼波流转,说:“那就这盏吧。”
灵犀上前付账,之后自动退回后面,眨眼就看不到。陆珩和王言卿依然像只有两个人来逛街样,自在轻便。王言卿扫向人群,竟然找不到灵犀踪迹。她有些过意不去,问:“今日难得过节,她们这样跟着,会不会太累?”
“不会。”陆珩握住王言卿手腕,习以为常地带着她往前走,“对她们来说,这不算什。”
是吗?王言卿没来得及问出来,被陆珩拉走。这条街灯火似乎格外明亮,四周光芒璀璨,王言卿身白绫袄裙走在其中,灿若神仙妃子,来往人都忍不住注目。不乏有人蠢蠢欲动,然而等他们看到美人旁边男子,都识趣地放弃。
陆珩今日穿着常服,他也在守孝,颜色穿很素淡,除腰间袭玉再无其他装饰。但常年行走锦衣卫人,即便没有那身飞鱼服、绣春刀,无形杀气也足以吓退宵小。
陈氏,心中已殊为不悦。但当着永平侯府众人,他忍耐住,说:“举手之劳,洪三小姐不必多礼。”
终于能和他说上话,洪晚情满脸娇羞,细若蚊蝇道:“还有上次。多谢镇远侯救命之恩。”
她不说还好,说上次,傅霆州脸色就完全冷下来。洪晚情是没事,但卿卿却失踪。傅霆州宁愿王言卿没有推开他,他自己来受那箭。
傅霆州漠然道:“是连累永平侯夫人和三小姐受惊,该赔罪才是,不敢当三小姐谢。”
“镇远侯这话太见外。”洪晚情低着头,再加上傅霆州身量高,她完全不知道傅霆州表情,她还沉浸在窃喜中,说,“镇远侯,看前面灯不错,们去那边看看吧。”
陆珩高挑白皙,今日又穿着身素,五光十色灯照映在陆珩身上,有种落日熔金、朝霞映雪清艳之感。但他这种漂亮是充满威慑感漂亮,像雪豹白虎站在力量之巅,炫耀自己花纹,却无人敢质疑他凶残。
两人并肩行走在辉煌灯盏中,不知道十里长街是画,抑或他们是画。陆珩注意到街对面有个算命摊子,他心想这好点眼药机会,不能错过。于是陆珩对王言卿说:“卿卿,还记得那个摊子吗?去年你就是
傅霆州并不想去,他想趁机告退,但环顾四周,陈氏和永平侯夫人已经走远,他总不能将个女子扔在人群里。傅霆州只好勉强耐着性子,陪她去另边看热闹。
此刻,另条路上,王言卿正站在摊子前挑灯。她穿着白绫对襟上袄,袖口缀遍地金缘边,外罩兔绒比甲,下面系着条红色马面裙,底部装饰着精致织金璎珞裙阑。各色灯光照映在她身上,交相辉映,潋滟不可方物。
陆珩站在她身后步,陪着她挑灯。他视线似乎注视着灯摊,但是有人挤过来时,他精准回眸,清清淡淡扫向对方。来人被他眼神吓住,讪讪离开,再不敢靠近。
几乎同时,王言卿也把灯挑好,她回头,提着那盏琉璃灯给陆珩展示:“二哥,你看这盏灯好看吗?”
琉璃灯做成八角宫灯模样,里面灯慢慢旋转,光线穿过五颜六色琉璃,如在水下样,清艳朦胧。她提着这盏灯姝丽极,陆珩含笑点头,丝毫看不出刚才危险模样:“灯衬卿卿,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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