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人年纪已有五十多,大腹便便,面容虚浮,走路都需要人搀着。他看到陆珩,眼睛瞪大,脸上划过意外、妒忌、畏惧、厌恶等复杂情绪,最后变成千篇律笑,拱手道:“陆大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陆大人又立奇功,等恢复上朝后,就要正式升为三品指挥使吧?”
他嘴上说着奉承话,眼睛却滴溜溜看向王言卿,上下扫视,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陆珩淡淡笑着,另只手却伸开,旗帜鲜明地将王言卿护到自己身后:“昌国公,久违。”
作者有话说:
陆定谔签:当盒子里有只签,有可能是准,也有可能是不准,到底准不准取决于他看到签语那瞬。并且随着时间变化,准与不准可以相互转换,切转化原理和解释权都归陆珩所有。
说,连陆松和范氏都避而不谈。陆珩看着平步青云,无所不能,甚至能跟皇帝称兄道弟。其实他和皇帝样,都没有朋友。
皇帝好歹还有蒋太后,而陆珩,和家里人关系却非常平平。陆家职位跳过长子落到他身上,他和兄长关系不可能好,母亲范氏虽然倚重他,但也怕他。
亲人尚且如此,其他丫鬟、奴仆、属下,见他就噤若寒蝉,怎敢和他说这种话?这是陆珩第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你太多疑”。
不是用嘲讽、奚落口吻,而是真真切切在担心。仅凭这点,陆珩就不可能对王言卿生气。
陆珩否定很快,王言卿迅速观察他脸上表情,判断出他是真不生气。王言卿无形松口气,道:“二哥,并不是指责你,但是你这样会活得很累。”
“知道。”陆珩难得说句真心话,他低眸淡淡瞥王言卿眼,道,“你什时候能改正观察身边人表情习惯,就什时候不再多疑。”
这话把王言卿说得哑口无言。靠表情就能推测出对方真实想法,在办案时似乎很厉害,但放在生活中,点都不讨喜。
谁喜欢被人窥探内心呢?灵犀灵鸾虽然是王言卿贴身侍女,但完全不在王言卿身边说话,陆府其他人也是,见王言卿就低头,言不发。有时候众人说得欢快,王言卿过去,她们就集体噤声。
唯有陆珩这种心理强大、不怕被人揣摩人,才能和王言卿自在谈笑。王言卿也觉得无奈,可是,她没有办法放下分析别人表情本能,普通女子也不愿意靠近个能看穿自己内心人,这就成个无解局。
两人都安静下来。陆珩觉得过节气氛已经打散,再逛下去也没有意义,他正打算说回家,没想到旁边酒楼走出来行人,正好和陆珩、王言卿迎面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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