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眼睛快速动动,他脸上肌肉僵硬,似乎想笑,但摆出来却不伦不类:“陆大人,下官愚钝,望陆大人明示。”
陆珩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他又转身看向众多纸人,长叹道:“这看,这些纸人还真是栩栩如生。若不是纸胚子,说是真人也有人信。”
陆珩说完这些话,去后山搜查锦衣卫也回来,说并没有发现道士踪迹。眼看清虚观再找不出线索,陆珩下令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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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王言卿精疲力尽从外面回来,守在门口侍卫看到她,十分惊讶:“王姑娘?您什时候出去?”
寨里造反首领全部斩首,里面唯独不见唐赛儿,那本天书和宝剑,也由此不知所踪。没想到百年过去,竟在个道观看到唐赛儿画像。这些纸人,和当年传说中纸人纸马,何其相像。”
程知府停会,低声问:“陆大人意思是……”
“清虚观道士偷藏唐赛儿画像,后殿摆放着作法祭坛,你说,会不会清虚观道士学会唐赛儿妖法,将河谷村村民变成纸人,供自己驱使?”
程知府啊声,说:“陆大人,您意思是,这些纸人其实是活人变?”
“是啊。要不然如何解释清虚观里东西?”
傅霆州人不知道用什手段绕开守卫,截止现在,这些人还不知道王言卿失踪。王言卿现在脑子很乱,她不想惊动陆珩,就淡淡说:“没什,自己随便出去走走。”
守卫觉得不对劲,但王言卿毫发无损地回来,应当没事,可能是他们换岗时没注意到?守卫犹豫间,王言卿已经进去。他看着王言卿背影,默默吞下口中话。
算,可能就是他们没看见吧。
王言卿回屋后,立刻躺到床上,裹紧被子睡觉。她这趟累极,能走到这里全靠意志强撑。她不知道睡多久,最后,是被胃里不断加剧绞痛叫醒。
王言卿看向窗户,原来都快酉时。她天没好好吃饭,难怪她胃痛得厉害。王言卿经痛加上饥饿,连说话力气都没有,正好这时厨房人来问她是否用饭,王
程知府半垂着身体拱手,他看不清陆珩表情,只能感觉到陆珩站在前方,身量极其笔直高挑。六世军卫之家长大孩子,行动作风都刻到骨子里,无论什时候都坐得端站得正。阴影投下来,宛如长戟标枪。
程知府脑门上被晒出汗,最后,他故意笑着道:“陆大人又说笑。”
程知府夸张地干笑,前面陆珩也轻轻笑声。这声笑程知府寒毛都竖起来,然而陆珩却转身,亲近地拍拍程知府肩膀,认真道:“没开玩笑啊。”
程知府脸上僵住,陆珩刚才还面容冷肃,沉着脸样子忒吓人,但转瞬就笑起来。如此阴晴不定,让程知府完全无法琢磨他想做什。
陆珩直视着程知府眼睛,意味深长道:“程大人不必紧张,不过是和程大人交交心罢。永乐初年天灾人祸不断,这才给反贼可乘之机,但不过六十天,造反便被完全镇压。更不必说如今皇上圣明,海晏河清,即便有宵小供奉白莲教,想效仿当年唐赛儿之举,也注定不会成功。不过,皇上好道,如果能找到唐赛儿当年天书和宝剑,这样大桩功劳,程知府之明日,当真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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