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忙问:“哪里?”
陆珩手指摩挲着茶盏,慢悠悠道:“应当,不算个闲人吧。”
王言卿沉默,许久不说话。陆珩轻轻笑,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开玩笑。你怎点都不配合?”
王言卿勉强笑笑,恕她无法理解陆珩乐趣。王言卿刚才说大通,现在终于无可奈何地叹声,问:“二哥,你到底在做什?”
她看懂陶鸣和程攸海想法,却看不懂陆珩。陆珩问:“你什时候开始怀疑程攸海和陶鸣?”
丧费名义发给河谷村村民,安抚人心。”
陆珩不置可否,问:“程攸海管着这大地方,为何要选择河谷村?”
王言卿早有准备,不慌不忙说:“来,这里离采矿地点近,容易将百多号人骗过去。二来,河谷村里正是知情人,有里正在村子里通风报信、安稳人心,他们计划会顺利很多。三来,刘家婆媳说过,他们曾在夜里听到山里传来巨响,里正说是地动,但刘大娘丈夫觉得不是。河谷村挡知府、县令发财路,就算没有劳役事,知府也要想办法除掉这些人,不如物尽其用,将男丁骗到山里开矿。”
陆珩点点头,说:“这只是你猜测,证据呢?”
“这块不纯正沙金,突然富裕起来里正家,还有鱼鹰送回来血书,都可以佐证。最简单验证法子就是去河谷村里正家里搜查下,看看有没有来路不明金银,就知道推断对不对。”
“昨夜。”王言卿老实说,“昨天晚上房顶突然出现纸人,去外面搜捕时候,注意到程知府表情有些奇怪。他直表现出个溜须拍马、左右逢源庸官形象,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很夸张。被他表象蒙蔽,视之为正常。但是昨夜,他惊讶和害怕有些割裂,个怕得连纸人脸都不敢看*员,却站在县衙门口,身体动不动。心里存疑,今日在陶县令z.sha现场时着重观察程知府,终于确定他是演出来。”
陆珩深有感慨:“让别人觉得自己蠢,真是个
河水中金砂是里正孙儿先发现,里正报官后,陶鸣和程攸海为稳住里正,应当许诺他不少好处。这些钱财只是知府手里漏下来碎屑,然而对于里正家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里正家媳妇不明就里,因此怀疑公婆偷昧抚恤金。
媳妇将此事抱怨给王言卿,阴差阳错,被王言卿发现真相。
陆珩问:“可是这些和纸人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两人既是为求财,那今日和昨日发生异常是怎回事?”
王言卿叹气:“说起来这是场意外,如果可以话,他们也不想搞这复杂。知府和县令是本地父母官,村民又不可能跑到京城告状,只要他们压住不理,百姓根本翻不出水花来。按照他们计划,百姓久问无果就会忘这件事,他们再把失踪人口相关资料销毁掉,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但他们没料到皇上突然要南巡,刘家两个女子竟然有胆量告御状,更没料到还真有二哥这种闲人要查。程攸海和陶鸣计划被打乱,只好匆匆补救。他们假造套纸人作妖戏法,具体细节,二哥应当比更清楚。”
陆珩颔首,叹息道:“没错,大概脉络是对。不过你有点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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