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已经醒来,没什妨碍,只不过受惊吓,需要静养。”
陆珩听到皇帝没事,脸上如释重负,恳切道:“那就好。圣上逢凶化吉,可见必有天神庇佑,实乃大明之福。”
张佐笑道:“指挥使心意杂家会转达给圣上。夜深,指挥使还有伤在身,快回去养着吧。”
陆珩和张佐推拉几回,觉得面子做到,才半推半就应下。陆珩回身,看到面色沉沉张敬恭,笑着颔首:“首辅保重,晚辈先告退。”
群年纪五六十阁老功臣,乃至张皇后都在皇帝屋外守着,陆珩这个身强体壮年轻人却大摇大摆离开。陆珩回到自己院子,他刚推门,王言卿就已经从屋里跑出来:“二哥,你怎样?”
,不知道是怎飞过来。
人群连忙分开条路,傅霆州也被推到边。太医气都快背过去,但他不敢整理仪容,双脚着地就赶紧去看皇帝状况。他给皇帝把脉,又看皇帝脸色,说:“圣躬无忧,只不过呛灰尘,需要静养。”
围观人群长长松口气,连傅霆州也如释重负,终于敢松开手心。张佐抬来担架,小心护送着皇帝去安全地方休息。人群又呼啦围着皇帝转移,这时候郭韬注意到陆珩手上伤口,说:“太医,指挥使也受伤。”
余下众人齐看向陆珩,陆珩按着自己另只手臂,说:“无碍,小伤而已。”
太医知道这位可是救驾功臣,等皇帝恢复清醒,必然要大肆封赏陆珩。哪怕陆珩说没关系,众人依然热络地围在陆珩身边,坚持要让陆珩处理伤口。
太医亲自上前把脉,说:“陆指挥使手臂被火焰灼伤,如果不处理,恐会发炎。指挥使不可大意,赶快找个地方包扎伤口罢。”
陆珩手以后还要握刀杀人,用处大着呢。他也没有推辞,意思性客气下后就去包扎。陆珩被人群簇拥着离开,走前发现傅霆州和武定侯站在不远处,陈寅正朝这个方向赶来。陆珩静静扫过这些人,微微笑示意,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珩伤口上药,缠绷带,他衣服在火场中烧坏,才刚包扎好,太监便给陆珩送来新衣服。陆珩从容地换新衣,往御殿走去。此刻皇帝寝宫外围满人,随行文臣武将都来,张皇后神色难掩狼狈,带着众嫔守在另间屋子里。
众人听到陆珩来,本就安静空气仿佛凝固瞬,随即人群无声让开,文武*员表情都有些耐人寻味。陆珩站定没多久,张佐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向陆珩,客气地拱手道:“陆指挥使,圣上得知你受伤,特敕你回去歇息,不必在此守着。”
陆珩哪怕刚立功,脸上依然没有任何骄纵得意之色,肃容问:“圣上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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