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自嘲地笑声,是啊,若王言卿在,傅霆州得到领军机会,现在早就摩拳擦掌准备着出发,哪会操心行李如何收拾,人手如何安排,他走后侯府如何运行。这次傅霆州亲手安排,才知道那些他看不上眼生活琐事,原来背后有那多麻烦。
原来,他曾经能心向往外面,甩手不管家里事,都是因为有人默默帮他承担。他这些年从未为衣食住行操心过,也从不觉得出行是件麻烦事。他想出去骑马游玩时,只需要说声就够,之后行装自然会有人帮他打点好,里面伤药、衣服,所有他能想到想不到,只要他需要,去翻包袱肯定有。
切轻松自然,恰到好处,以致于让傅霆州觉得处理生活琐事是件很轻松事情,随便花炷香就能打理好。
王言卿于他,就像空气和水,拥有时感觉不到她存在,等她离开后,才发现处处寸步难行。
她刚失踪时傅霆州愤怒、恼恨,浑身上下充满种拯救她使命感,仿佛她离开他根本不能活。后面傅霆州慢慢发现
时近年关,朔风呼啸,家家户户挂上红灯笼,小贩推着车在大街小巷叫卖年货,京城里弥漫起浓浓过年气息。无论这年发生什,新年总是到。
镇远侯府里,仆人也步履匆匆,忙里忙外。十二月哀冲太子去世,皇帝这年丧母又丧子,帝心悲恸,下令今年宫里不大办年节。宫里面是如此,外面勋贵人家也都收着力道,生怕招皇帝忌讳。
而镇远侯府更是如此。虽然赐婚是好事,但侯爷不日就要出征,老夫人和太夫人实在高兴不起来,哪还有心思操办年宴。主院里,傅霆州正在和管家交待接下来人手安排,窗外忽然传来阵说话声音,吵吵嚷嚷,过许久都没歇。傅霆州淡淡往外扫眼,问:“怎?”
个小厮快步进来,对傅霆州行礼:“侯爷,老夫人派人来。”
傅霆州暗暗叹气,敢无视他规矩,不请自来还赶不走,只有他母亲。陈氏都闹到这里,傅霆州不出面不行。傅霆州站起身,但步子却走得极缓,路上对管家说道:“等走后,府中事务按刚才说安排,尤其是那几个关键部分人,无论如何不能换。如果有人指手画脚,你就说这是交待。”
傅霆州话中“有人”,基本特指他父亲傅昌和母亲陈氏。这两个人脑子拎不清,偏偏还个比个自信,说不定会趁傅霆州离京,“好心”接管侯府事务。傅霆州可不敢让他们管,让家仆自己做决定都比让他们参谋强。
傅霆州想到这里颇为心累,他要去大同打仗,前路艰险未知,他却还要担忧身后。更讽刺是,给他添乱不是外人,而是他血脉亲人。
若卿卿在府,他何至于这般左右掣肘?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傅霆州就赶紧打住。管家跟在傅霆州身后,应下,显然也知道自家老太爷、老夫人德行。
管家看这些日子傅霆州忙里忙外,短短几日就消瘦圈,心中不由叹气。管家犹豫下,还是说道:“侯爷放心,老奴会好生照看侯府。侯爷,老夫人常年不管事,不懂当家艰难,你要忙着外面事,总不能时时盯着府中。如果有位明理主母在,侯爷应当能省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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