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汀兰垂着眸子，神情看不出异常，但她手臂却很僵硬，说：“
也不知道。这条河水深，时常淹死人，兴许是他走路不小心，滑倒后跌河里
吧。”
王言卿轻轻哦
声，叹道：“那实在太可惜。韩公子来往这
久都没事，为何独独今天失足呢？常娘子，你今天见过韩公子没有，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不小心出意外？”
常汀
王言卿顺着妇人们
视线看去，发现常汀兰站在人群最后，有些魂不守舍。王言卿注意到常汀兰脸色苍白，不断搓手，旁边有人和她说话，她像是被吓跳，隔会才反应。
看她胡乱点头样子，估计也没听懂对方说什。
王言卿走过去，轻声叫道：“常娘子。”
常汀兰听到有人和她说话，回头见是王言卿，肩膀绷紧，勉强地笑笑：“是你啊。你也看到，们邻居出命案，租房事恐怕……”
王言卿和善地笑笑，说：“没妨碍，人又不是在你们房里没，们不忌讳。常娘子不急着拒绝，和表哥很喜欢这个地段，诚心租房，你们不妨再想想。”
害怕又好奇，凑在起窃窃私语。王言卿其实看不懂尸体，她见陆珩观察得认真，就没有打扰他，悄悄离开，去人群中打探消息。
命案把附近人都吸引过来，这多人聚在起，可谓大型八卦交换场所，韩文彦有什恩怨情仇，甚至昨日吃什饭都能给你翻出来。王言卿混进去偷听会，说不定能有什意外收获。
这种时候女子好处就显现出来，众人聊天时留意到王言卿靠近，没人在意，依然各说各。如果换成陆珩那样高大强势男人，百姓恐怕就会心生防备，不肯再说。
王言卿混迹在人群中，听到几个妇人冲着河岸唏嘘：“韩家那个媳妇才二十三四吧，还没有孩子，这就守寡，以后可怎办啊。”
“她娘家人呢？”
常汀兰缓慢点头，眼睛避开王言卿视线，道：“会和当家说。”
王言卿靠近，握住常汀兰手，温柔说道：“发生这大事，常娘子是不是被吓坏？唉，毕竟是朝夕相处人，不久前还见过，如今说没就没，哪能不吓人呢。”
女子之间有亲密举动很正常，虽然前不久还是陌生人，但王言卿上前握住常汀兰手，没人觉得怪异。王言卿上手后，感受到常汀兰手指冰凉，手心有汗，在她说出“不久前还见过”时，常汀兰手指无意识紧紧。
常汀兰这个反应，可不像是死邻居。邻里之间关系再亲密，得知死讯后也不至于担心成这个样子。
王言卿搀着常汀兰手，关怀地问：“常娘子，你知道韩公子为什会落水吗？”
“她娘家在青州，要是在老家活得好，也不至于来京城。再说她和韩书生是表兄妹，家里没有其他兄弟，韩书生既是她丈夫又是她娘家兄弟。如今韩书生死，连个依靠人也没。”
“青州？嚯，他们两口子和季秀才是同乡？”
“可不是，要不然季秀才为什忙前忙后，帮韩书生找生计，还把自家房子低价租给他们。”
“原来他们都是同乡，还以为……”
妇人没说完就被旁边人怼肘子，朝另边使眼色。妇人看到后边人，心领神会，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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