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摇头,问:“哥哥,是她吗?”
陆珩没做表态,反而问:“你觉得呢?”
王言卿想想,如实说:“觉得她没有撒谎。”
到底是简筠勾引季涣还是季涣变心主观偏见太大,但除去那些情绪化责骂,常汀兰叙述事情经过应该是真。
按照她说法,她回家时气愤季涣移情简筠,但并不知道韩文彦已死,直到街坊去隔壁找简筠,她才知道韩文彦竟然淹死。
半个月,韩文彦还没有动静。常汀兰不满,正好这时候韩文彦约她见面,常汀兰就趁季涣出门,偷偷跑出来质问韩文彦。
这个地方隐蔽,常汀兰和韩文彦时常在这里私会。两人对峙中,常汀兰得知韩文彦对简筠起恻隐之心,不忍心将从小陪伴到大表妹毒死。除非,常汀兰将季涣也毒死,然后常汀兰改嫁给韩文彦,他们两人做对长久夫妻。
常汀兰当然不肯,她只是因为寂寞才从韩文彦身上找慰藉,其实并不想和季涣分开。常汀兰和韩文彦发生分歧,争执中韩文彦拉扯常汀兰,常汀兰怒而推韩文彦把,韩文彦摔倒在地上,竟然晕过去。
常汀兰害怕,怕人发现她和韩文彦私会,就赶紧提裙跑。常汀兰回到家中缓很久,心情才平复下来。她心想那个地方隐蔽,应该没人看到她和韩文彦见面,反正摔跤又出不人命,常汀兰就没当回事,安然在自己家里打发时间。
谁能知道,韩文彦竟然会掉到水里,还淹死。
王言卿回想白日情形,确实,他们刚去常家时候,常汀兰骄矜,bao躁,急着想将房间租给陆珩两人,这样来就能赶走简筠。她神情中有不满有愤怒,但并没有害怕,直到隔壁门被人敲响,常汀兰刹那露出惊讶、害怕之色。
她说辞和她表现完全吻合。包括后来去河边看尸体,常汀兰手心不断出汗,手指冰凉,再没心思谈租房事,完全不见曾经骄横。周围人怜悯简筠要守寡时,常汀兰露出不屑,但并没有说简筠坏话。
很符合她当时心虚又害怕心境。
陆珩挡住林间传来阴风,越发紧地抱住她,说:“前面话还需要验证,但把韩文彦扔到水里人,确实不是她。”
王言卿抬眸,仰着头看他。陆珩拉着她往个地方去,说:“这里被人处理过,但仔细看,现场痕迹还在。这带草根有折痕,方向比较杂乱,上方有呕吐
说到最后,常汀兰呜咽道:“大人,您明察啊,民妇真只是推韩文彦把,并没有杀他。民妇不过个弱女子,哪有杀人胆子呢?”
陆珩轻笑声,讽道:“没有杀人胆子,却有私入毒药、教唆别人下毒胆量。”
常汀兰哑声,跪在地上哭,不敢抬头。陆珩没耐心再听这个毒妇给自己开脱,对身后人淡淡使个眼色:“带走,押入诏狱,等候发落。”
常汀兰听自己还要进诏狱,吓得连忙求情,但很快就被捂住嘴,呜呜地拖走。锦衣卫带着常汀兰离开后,树林里又恢复安静。王言卿环顾四周,这里四面都被树围住,不远处是河道,幽静冷僻,等闲不会有人过来,确实是偷情乃至杀人绝佳场所。
河上风越来越凉,陆珩将王言卿揽在身前,双手包住她纤细冰冷手,问:“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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