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仔细在书架上寻找,陆珩将书架交给她,转身去看书桌上东西。他随手拿起支笔,突然顿下。
陆珩低头,定定打量眼桌面,放下笔,问:“季涣说曾让韩文彦帮忙写书,有这回事吗?”
简筠点头:“有。”
“写什?”
“民妇不知。”简筠低声道,“家里是表哥主事,只管操持家务,
王言卿跟在陆珩身边,听闻这话,脸上露出同情。陆珩莫名觉得自己被排斥,他暗暗眯眼,道:“那你为何不告诉季涣?”
“和季大哥不过点头之交,这种事,如何启齿?”
“点头之交?”陆珩挑眉,脸上带着莫名笑意,“你说你们是点头之交,可是季涣却为你神魂颠倒,梦里都喊你名字。你当真不知道他对你心意?”
简筠低头,沉默。王言卿悄悄瞥陆珩眼,示意他差不多行。陆珩心里气堵,长得文文弱弱真是占便宜,陆珩问两句,竟还成恶人?
陆珩看简筠越发不顺眼。他往书房里走去,路上随意打量摆设,问:“你知道韩文彦给你下毒吗?”
“你知道他为什要杀韩文彦吗?”
简筠摇头,陆珩居高临下盯着她,说:“因为他得知韩文彦要杀你,心生怜惜,索性先下手为强,就将韩文彦杀。”
简筠眼睛睁得更大,整个人看起来都呆。在场好些锦衣卫,看到简筠个纤纤弱质女子接连卷入凶杀案,不免心生怜惜。王言卿暗暗叹息,悄悄拉拉陆珩袖子。
很明显陆珩是故意,他感受到身后那阵轻柔力道,但丝毫没有唤起他怜香惜玉善心。陆珩笑意从容,继续问道:“你不知道韩文彦伙同常汀兰,预谋杀你吗?”
简筠咬住嘴唇,终于忍不住,抬起左手拭泪:“知道他和常娘子不清不白,但不知,他竟要做到这种程度。”
简筠摇头,猛地神色怔住,露出犹豫之色。陆珩见到,问:“到底知不知道?”
简筠叹气,说:“原本不知道,但听大人提醒,突然想起前几天,表哥破天荒地要和喝酒,推辞不过,只好陪他共饮。中途离开会,回来后,他又给斟满杯,极力劝喝。晚上还要做活,不能喝醉,推开时不小心把酒撞翻。本来要收拾,表哥说不用,他来就好,便没当回事……”
事情刚发生时不觉得异常,现在回头看,简直毛骨悚然。那杯酒,很可能就是毒酒。
可惜陆珩这种人永远没有怜香惜弱心,他只关心他案子。他走到书架前,边打量书籍,边不留情面问:“什时候?”
“大概是上个月底,具体哪天也记不清。”
陆珩授意属下去院子里翻找:“常汀兰交给韩文彦瓶毒药,他身上没有,肯定在家里。去找。”
锦衣卫抱拳领命,转身出屋子。陆珩完全没有夜闯寡居女子闺房、需要避讳自觉,闲适在屋里散步:“你什时候发现韩文彦和常汀兰私通?”
“五月份。”
这早。陆珩轻笑声,问:“为何不说?”
简筠垂着眸,脸上露出苦笑:“大人,您是男子,自然不会理解女人委曲求全。他是表哥,也是丈夫,说出来又有什用呢?不如装不知道,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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