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惊,赶紧挑开盖头,朝下看去。电光火石间王言卿飞快地想,今日婚礼,她唯独在今天没带防身匕首,莫非有人算准这个,在花轿里设伏?
可是,这乃是迎亲队伍,前面不远处就是陆珩,仅隔道帘子就是随从侍卫,刺客藏在这里有什用?
切发生在刹那间,王言卿低头看功夫,对方也从座位下暗格中爬出来。她看到王言卿,不顾自己半边身体还在暗格里,祈求地对王言卿使眼色。
王言卿看出来,这个女子是怕她出声喊人。王言卿明明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心里却涌上股莫名熟悉,内心深处仿佛有道声音提醒她,她不必紧张,这个女子不会伤害她。
王言卿想不通这阵声音来自何处,但她觉得个女子躲在轿子底下,应当另有苦衷。王言卿便没有出声,而是默默挪开,先让这个女子从座位下方爬出来。
后,还不知道下步要往哪个方向走,手忽然被阵温暖包裹。
覆在她手背上手修长有力,指腹、掌心有细微薄茧,王言卿马上意识到这是谁。王言卿有些纳闷,昨日听喜娘说流程时,没记得有新人牵手这环,是她忘吗?
王言卿见四周没人反对,就以为是自己记岔。其实并非她记错,而是陆珩自作主张改流程。
喜娘急得眼睛都瞪大,礼成前夫妻二人不能接触,陆大人此举于礼不合啊!但喜娘看着陆珩平静深远、不可见底眼睛,到底不敢废话,只能装作自己瞎眼,由着陆珩去。
陆珩牵着王言卿进入正堂。厅堂正上方已经摆好王骢、沈兰牌位,陆珩和王言卿依次对着灵牌下拜。
翡翠能自由行动后,立刻对王言卿跪下,低声说:“姑娘,奴婢总算找到您。”
锦衣卫最高指挥官成婚,花轿当然十分气派,同时容纳两三个人都不成问题,王言卿和翡翠坐跪,完全不觉得拥挤。而女子体重轻,她们两人恐怕还没有轿子重,所以轿内多藏个人,轿夫也没感觉到不对。
王言卿看着跪在自己腿边人,生出种非常荒诞感觉:“你是谁?”
“奴婢是翡翠。”翡翠低头拭泪,迎亲队伍吹吹打打,高亢唢呐声压倒切,翡翠刻意压低嗓音,竟也没被外面人听到,“姑娘,奴婢伺候您十年,您连奴婢都不记得吗?”
陆府宛如铁桶,而王言卿暂居宅院也被陆珩护得滴水不漏,傅霆州能利用,只有花轿迎亲这段路。迎亲队伍要绕城周,而且,这是难得王言卿独
婚姻大事,未敢自专,告知祖宗,永保百年。
陆珩默默在心里对未曾谋面王骢夫妻说抱歉,他行事不义,望岳父岳母原谅。今后他愿意接替岳父岳母,用生陪伴她,保护她。
拜别高堂后,喜乐再次吹打起来,陆珩带着队伍骑马,而王言卿在喜娘们搀扶下登上花轿,前往她后半生住所——陆府。
王言卿坐上花轿后,悄悄松口气。她滴水未进,而这身衣裳十分沉重,她路上又是拜又是起,渐渐觉得浑身无力,眼前发晕。王言卿暗暗告诫自己再忍下,等到陆府拜堂后,她就能回新房歇着。
王言卿双手交握,哪怕无人看着,她也端端正正坐在花轿里。王言卿正在恢复力气,突然感觉到下方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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