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君分忧。”陆珩完全不觉得他在说什大逆不道话,他紧盯着王言卿眼睛道,“皇上现在状况很不好,他受到打击,不敢相信身边人。再这样下去,不只是后宫妃嫔,前朝也要乱。朝廷马上要兴兵围剿倭寇,这种关头不能生乱。你可以识别任何人谎言,你去皇上身边,告诉他谁在说谎,谁说实话,这样他才能继续做决策。”
王言卿已经震惊得无法说话,这种主意亏陆珩敢想,他就不怕被扣上顶妖言惑众、欺君罔上帽子吗?
陆珩用力握握王言卿肩膀,说:“确实在赌,但以对皇帝解,他会同意。”
王言卿从镜中和他对视,即便这种时候,那双琥珀色眼眸依然波光粼粼、冷静明澈。王言卿心想,这可真是个赌徒、疯子、野心家。
此事旦成,他就会拥有对皇帝无与伦比影响力,相应,旦输,他从此身败名裂、无所有。
没找到通敌可能。”
王言卿满怀震惊地听完,她长这大,史书也看过不少,还是第次听说这荒诞事情。她直以为,宫变弑君,应当是件非常高深、艰难事情。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不对:“你和说这些做什?”
无论哪朝哪代,皇帝差点被弑杀,应当都是机密吧?陆珩心想卿卿果然善解人意,他才开个头她就猜到。
陆珩轻轻握住王言卿肩膀,说道:“宫女弑君本来就骇人听闻,而那十六个人,出事就全部被方皇后处死,包括告密张金莲。那毕竟是国之后,不能质疑审问,只能想办法从侧面查出真相。”
王言卿眼睛同样清明,面无表情问道:“所以你就扯下水?”
陆珩单手撑住桌面,另只胳膊揽在王言卿肩上,他身后漆黑大氅滑落,像是将王言卿完全包裹在怀中:“卿卿,知道你想离开京城,找个山清水秀地方过与世无争日子。但与世无争只是种美好幻想,若朝廷腐败,兵荒马乱,世界上哪里有桃花源?你就算真回大同
王言卿明白陆珩想做什,她看着镜中影子,并没有轻易相信:“哪怕不能明着查,背地里也有不少打探消息方法。对宫廷无所知,并且是个外人,这桩秘案,真需要吗?”
陆珩叹息,果然恢复记忆后聪明果断多,主见也明显变强,这才是个经历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军户女该有警敏。陆珩微微俯身,从镜中和她对视,缓声说:“用其他方法不是不行,但势必要耽误时间。现在方皇后已经关押曹端妃,出宫前,听说她又去搜查王宁嫔。是外男,不能替宫妃说话,如果不能迅速稳定局面,那宫里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王言卿知道曹端妃,那是个俏丽爱笑女子,很惹人喜欢,王言卿曾和她有过几面之缘。这样个年轻鲜活生命,王言卿实在做不到旁观她去死,王言卿叹息,哪怕她明知道这是陆珩陷阱,也不得不踏进去:“你都不敢阻拦方皇后,算得什,哪能说服皇后?”
“你无需说服她。”陆珩说,“世界上所有权势都来源于个人,皇上才是切问题根源。”
王言卿怔下,不由朝窗外打量,确定没人后才咬着牙低呵:“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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