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将刀放在刀架上,闻言笑道:“那可得把这些书藏些出去。要不然你每日看书,都不记得想,可怎办?”
他嘴上就永远没个正经,王言卿瞪他眼,忍不住笑道:“少贫。”
两人次第坐下,王言卿给他倒盏茶,说:“不知道你要回来,没来得及迎接你。以后下午就带着东西回正院看吧,省得让你扑空。”
陆珩回家时没有人,还要他来书房找,显然是王言卿这个做妻子失职。陆珩端起茶盏,挑挑眉,说道:“这有什,这是们家,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必要等。再说,正好有些事在书房办,道过来。”
王言卿听,忙问:“怎?”
里没有其他人,王言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并不担心别人说道。
王言卿正在系披风,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陆珩竟然已经过来。王言卿惊讶,示意丫鬟不用系。丫鬟刚刚退开,门帘就被掀起,个颀长张扬人影走入门槛,清风和亮光同时从他身后流泄,宛如道光穿入书房。
王言卿迎上前,问:“你今日怎这早就回来?”
朝廷规定*员卯时上衙,春分后申正散值,秋分后申初散值。但实际上朝堂对按时上朝上纲上线,但对于何时下衙并不严格,般只要当日该办事情完成,就可以自行散衙,好些朝廷大员中午过就不见人影。
只不过锦衣卫繁忙,陆珩又尤其忙,自从壬寅宫变后,皇帝越发倚重他,半夜把他叫到宫里议事也是常态,陆珩根本没有假期,在正常时间内下值更是罕见。
“还是倭寇事。”陆珩也不避讳王言卿,直接说道,“皇上粗拟几个人,让私下查查,等过几日早朝上举荐平倭主帅时候,他心里好有数。”
王言卿目露然,个皇帝要想当得好,就得事事走在臣子前面。皇帝得解底下人情况,将来各派系推荐人时候,他才能看懂局势,明白谁和谁穿条裤子,谁和谁在唱双簧。
皇帝只有个人,他又出不宫,想要斗过那群门生众多、家族庞大臣子,就需要陆珩这种千里眼和顺风耳。
王言卿暗暗感慨,她以前直觉得当皇帝是世界上最舒服事情,天下所有财富、美人都属于他,还有什不顺心?直到认识陆珩,她才发现,皇帝不好当,天子近臣更不好
提起这个陆珩也很不满,他边解披风,边说道:“旁人婚假多少都能消停四五天,而婚礼第二天就去卫所点卯,如今连陪新婚妻子都要抽时间,真是不讲道理。”
王言卿知道他也就是在家里说说,在外面绝不会提这种话,她便也笑笑,说道:“能者多劳,你无假可休,正说明圣上器重你。何况,总会在这里,早回晚回都没有妨碍。”
陆珩听到她话,心仿佛被阵春风轻轻撩拨,软塌糊涂。以往他披星戴月,刀光血影,鼻尖永远弥漫着血腥味,只觉得住哪里都没有区别。现在,家里有个等着他人,他风筝样生活仿佛突然有线,无论走多远,总是要回家。
陆珩将披风交给侍从,握着王言卿手往里走去:“倒没什,只是担心冷落你。”
“没关系。”王言卿说,“你这里这多书,光翻书都能翻许久,哪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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